孝的連累全家的女兒。
一會兒是木蘭帶著滿頭鮮血在那哭喊,婕妤,我沒有告密,我沒有告密。
柳依依睜開眼,旁邊的吳娟睡的很香,整個院子,不整個後宮,整個京城,整個天下,此刻都那樣安靜。
可柳依依卻覺得無比煩躁,掀起被子想要下床走走,剛把被子掀起一角,柳依依又頹然倒在枕頭上,忘了自己此刻是小宮女了,做宮女的,哪能無事隨便走動?
柳依依翻一個身,面對著牆,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些念頭還是不停地往腦中鑽。木蘭,木蘭?為什麼會夢見木蘭哭喊著說不是她告密的?難道說,木蘭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能指使得了木蘭的人,在這宮中,寥寥可數。
那對鐲子又浮現在柳依依面前。「木蘭,你這些天辛苦了,這對鐲子,就賞你吧!」雪白的手接過鐲子,當時的周婕妤含笑對依蘭說了一句:「木蘭這雙手,還真襯這鐲子呢!」
是木蘭,這對鐲子是賞給了木蘭,然後到了玉秀手裡。玉秀的好友也就是木蘭,她們必定十分投契,才會讓木蘭把這對鐲子轉送給了玉秀。
玉秀是從老娘娘宮中來的,難道說?柳依依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指使木蘭的人是老娘娘?這不可能,老娘娘是什麼樣人?這宮中的妃子,沒有一個不想討她歡喜的,得了老娘娘的青眼,並不亞於得到陛下的青眼。
得罪了老娘娘,老娘娘直接就可以下詔要自己的命,而不是由陛下下詔。
況且自己也沒得罪過老娘娘啊?柳依依抱著被子在那冥思苦想,怎麼都睡不著了。旁邊的吳娟嘀咕了一句什麼,打斷了柳依依的思索。也讓柳依依靜下心來,就算真的想出來是為什麼得罪了老娘娘,也無法彌補。
柳依依長嘆一聲,用被子蒙住頭,離天亮還有一段時候,睡罷。
一夜不得好睡的結果就是柳依依起床時候,吳娟看著柳依依那布滿血絲的眼就尖叫一聲,伸手去扳柳依依的臉:「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認床,怎麼睡不好?」
「是啊,就是認床!」既然吳娟主動找理由,柳依依也乾脆認下,這讓吳娟的眉皺的更緊:「這也不對,你也換過好幾回床了。」吳娟的懷疑讓柳依依淡淡一笑:「可是,昨兒連床單都換了。」
是嗎?吳娟還想再問,柳依依已經推她一把:「趕緊梳洗罷,遲了,誤了時辰,會被玉秀姐姐說的。」
吳娟哦了一聲,拉開門要去打水,門邊已經有小宮女拎著一桶水在那。瞧見吳娟小宮女就笑了:「姐姐,這是給你們打的熱水,姐姐不用出門了。」
竟然這樣好?吳娟剛要道謝,小宮女已經行了一禮匆匆離開。吳娟招呼柳依依:「依依,快來瞧,我們也有人幫忙打水了。」
柳依依端著盆走過來:「這也是常事,趕緊梳洗了,再去尋玉秀姐姐。」
吳娟用手拍拍心口,也是,不能大驚小怪,說不定以後要大驚小怪的事更多呢。
兩人梳洗完後來到玉秀房中,玉秀正在一個小宮女的服侍下漱口,見吳娟和柳依依走進,玉秀對她們兩笑著道:「從今兒起,你們倆就跟著我,往後這些事,就要你們倆來做了!」
這些事?吳娟和柳依依互看一眼,吳娟上前接了小宮女手中的漱口水,對玉秀笑道:「這是應當的。」
雖然知道宮女是要服侍人的,可服侍妃子們和先服侍大宮女,柳依依還是有些接受不來,見吳娟去接了漱口水,柳依依咬牙上前端了漱盂。
玉秀把漱口的水吐在漱盂里,柳依依把漱盂放在一邊,望著那漱盂,覺得說不出的噁心,但也要硬著頭皮壓了噁心走過去。
玉秀拿了手巾擦一擦嘴,這才站起身:「走罷,跟我往前面去。服侍娘娘,其實也就是這些細活。娘娘要漱口,要洗手,要用膳,要喝茶,都要記得瞧著娘娘要做什麼。娘娘有時不愛說話,也要猜出來。」
玉秀說的很輕鬆,吳娟記得很仔細。柳依依卻差點哭了,原來木蘭依蘭她們成日做的就是這些事,原先還覺得她們服侍的不夠好,可是現在才曉得,要做到這種程度,有多不容易。
一路想著,已經來到朱皇后寢殿。朱皇后已經起來,正在輕秀服侍下梳頭。玉秀很自然地上前接過梳子,給朱皇后梳起頭來。
第15章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