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焉知一定沒有?」白太宗笑起來,「大小姐,你恐怕不知道你的吸引力在哪裡。」
聶風華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白太宗聳聳肩,竟然不再開口。
聶風華眯一下眼睛,依然是不解。
「我上次見過端王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意思。」白太宗想了想,加了一句。
「是獵人看到獵物的神情嗎?」聶風華笑起來。
白太宗輕笑:「你也看出來了?」
聶風華點頭:「可那又如何,端王為人謹慎,不可能為了我一個醜女做出太過激進的事情來。」
「但同樣的,他心機深沉,也許不用做太激進的事情就可以達到他想達到的目的。」
「你怎麼知道他心機深沉?」聶風華抓住重點,「你好像對他很了解?」
白太宗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你忘了嗎,我有天眼。」
「你別告訴我你能看穿他的內心。」
「不,他是個很複雜的人,所以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因此絕對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因為只有越單純的人,我才能看得越透徹。」
「這麼說起來,我是這個世上心機最深沉的人了?」聶風華歪著頭看著他,「你說過,你看得透別人,卻偏偏看不透我的。」
「你是特殊情況。」白太宗急急否認。
聶風華大笑起來:「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一樣。」
「你不相信我啊?」白太宗睜大眼睛看著她,「原來你一直都沒信過我?」
「我信不信又不重要。」聶風華搖搖頭,「我去找錦兒了。」
……
聶風華轉身走了,跟這妖道玩鬧倒是真的有娛樂身心的作用,剛才心底的陰霾雖然談不上一掃而空,但總歸是心情好了很多。
「小姐,你的衣服……」錦兒抱著一件棉披風正好跑了過來,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
「有人幫我拿過來了。」聶風華笑笑,「走吧,我們回屋。」
「誰幫你拿的?」錦兒皺眉頭,「誰知道小姐要拿這件披風?」
聶風華卻是依然笑著,並不吱一聲。
在他們身後,一個白影站在雪地之中,看著她們主僕二人慢慢消失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你信不信,很重要……」
雪無聲無息地落下來,西北風吹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整個帝京城就是銀裝素裹的一片了。
聶風華一早收到了來自端王府的請柬,翻開看時嘆了口氣:「原來是端王生辰了,我都忘了。」
她是真的忘記了,她和蕭齊是同一個生辰,所以前世他們往往會選一個中間的日子一起過,她以為,這個男人連生辰都願意跟她分享,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平等呢?
畢竟在這個時代,要男女平等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她就是這樣被迷惑了,卻沒想到,那不過就是他籠絡人心的一種法子罷了,他要籠絡的,就是她的心。
一個小小的生辰而已,卻能讓她對他死心塌地,何樂而不為?
「小姐,咱們去不去?」錦兒見聶風華似乎神遊,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