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華的話讓錦兒在這農曆八月的大熱天裡生生打了個寒顫,莫非二姨娘的頭髮竟不是……用剃的?
不過聶風華沒有繼續往下解釋的意思,轉身就出門了,留下頭皮發麻的錦兒。
這幾日剛開業,有些忙,所以聶風華就對外說花玉砂回鄉探親了。
花玉砂在藥鋪是男裝,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會有人說有個人長得跟聶府的花花很像,而不會聯想到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聶風華的觀察力本來就比別人要強很多,加上她後來又在花玉砂臉上動了一些手腳,更加不會讓人聯想到花玉砂就是花花。
這幾天聶風華一有時間就往藥鋪跑,自己的生意還是自己看著點比較好。
曹龍當賬房先生比當東家強多了,算賬仔細,從未出錯。
聶風華研製了一些成藥放在鋪子裡賣,現在是秋天,多半是一些驅蚊水,等天氣再涼快一些,她可以再弄一些能暖胃暖身的藥。
可惜就是不能用壽康公主這個名號,不然為太后和端王治過病這個名聲,就算是把藥鋪開在陋巷之中想必也會客似雲來。
她每次到鋪子裡也只能躲在後堂或者樓上,並不能真的跑到大堂去。
雖然生意一般,但萬一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小姐,白道長在樓下。」屋內,花玉砂一臉無奈的走了進來。
聶風華皺皺眉頭:「他來做什麼?」
「他說……」
「說什麼?」
「他說這鋪子他也有份,他總得來看看。」
聶風華深吸口氣,這妖道又要鬧騰什麼?一成的股份罷了,就算來行使權力也行使不了什麼吧?
「讓他上來。」聶風華嘆口氣,一上午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這妖道,怎麼神出鬼沒的?
白太宗走了進來,笑道:「就知道你在這裡。」
「你來這裡做什麼?」聶風華沒好氣地看他。
「來看看我的生意。」他打回答很直接。
「看看你一成的生意嗎?」她的問話更直接。
「一成的生意也是生意。」白太宗笑呵呵地湊近她,「有時候,一成能改變十成。」
聶風華不理會他,將賬本交給身後才曹龍:「我看過沒什麼問題,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墊子髒了,讓夥計拿去洗洗。」
「等等。」白太宗叫住曹龍,看看聶風華,「我現在告訴你一成權力為什麼可以改變所有事情。」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墊子髒了,不要讓夥計拿去洗洗。」
聶風華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剛才這句話二十四的個字,按一成算,我應該有兩個半字的話語權,所以我加了兩個字,這是我一成的權力!」
……
這傢伙壓根就是在曲解這一成權力的意思,偏偏他說得並非全無道理,連反駁都找不到合適的句子。
「如果你非要來搗亂的話,我可以保證你這一成的生意不久就會關門。」聶風華沒好氣地看著他,「你不是說想賺錢嗎,為何還要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