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勞碌命。」聶風華搖搖頭,「你替我告訴她,過幾天我就去看她。」
司徒已誠趕緊走了,司徒乾知湊近她耳朵:「何苦讓她乾等?」
聶風華翻個白眼給她:「玉心這次傷的可不輕,我又不忍心讓她憂心,所以只能說讓她先躺著,又推脫有事不去看她,是知道她一定會以肚子裡的孩子為重,在沒見到我之前絕不敢輕易下床。」
「你呀!」司徒乾知搖搖頭,拉住她的手,「總是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就這樣讓她糊裡糊塗地躺了半個多月。」
「等到了一個月,加上我****給她開的安胎藥,她的胎兒應該會更穩一些,再過十幾****再去吧,到時候估計可以陪著她下床走一段了。」
司徒乾知點頭:「對了,蕭齊的事……」
「我一直在想適當的出兵時期。」
司徒乾知蹙眉:「不知雲遲能拖多久。」
「這個時機很重要。」聶風華看著他,「戰場上的事你懂得比我多,看得比我准,你決定吧。」
司徒乾知點點頭:「是應該跟三弟商議一下了。」
二人一路商議回府,剛到門口就聽人來報:「王爺,王妃,張真人到了。」
哦?
「師父?」司徒乾知和聶風華對視一眼,「他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會有什麼事?」
「進去看看吧。」
二人急匆匆入府,剛到花廳就看到張真人正坐在亭中喝茶。
「師父,你怎麼來了?」司徒乾知上下打量他,倒沒見他神色凝重的模樣。
「你恢復記憶有些日子了,為師下山雲遊路過就過來看看你。」
「只是這樣而已嗎?」
「怎麼,為師不能來嗎?」張真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當然不是,師父來了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聶風華趕緊笑著打圓場,「對了,師父還沒用膳吧,我立刻讓人準備飯菜。」
「倒也真的有些餓了。」張真人倒也不客氣。
聶風華看看司徒乾知:「你們師徒好久不見好好聊聊,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留下師徒二人。
「師父,說實話吧,你一向不會輕易出現在我面前。」
張真人笑起來:「太宗,看來就算你沒了天眼依然不影響你看人的眼光。」
「師父,我一直覺得天眼這種東西不過是生來的累贅。」
張真人上下打量他,良久才道:「你準備出兵了吧?」
「師父算到了什麼?」
「為師算到最近會有大量生靈塗炭。」
「師父一向算得很準。」
「我一猜就是你要有所動作了。」
司徒乾知點頭不語,張真人看著聶風華離去的方向:「她都知道了嗎?」
「什麼?」司徒乾知脫口而出,隨即才反應過來,搖搖頭,「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要不要為師幫你?」
「她說她希望一切都是從我口中聽說的。」
張真人有些無奈:「看來為師也無法幫你解了這一局了。」
「我在想,也許這一次我會失敗,如果失敗了倒也一了百了了,就讓這個秘密隨我進棺材算了,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與她和和美美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