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先帝時期的狀元,說白了,就是當今太后白雪之欽點的狀元,是天裕目前史上最年輕的狀元,少年氣盛卻忽然大病一場失去行走能力,那種自卑又自尊到有些變態的感覺聶風華完全能明白。
此刻,付滿川盯著司徒已誠看了良久,忽地笑了起來:「皇上英明,臣甘拜下風。」
這是認輸了?
聶風華眯起了眼睛,如果蕭齊說出這樣的話,那麼恐怕對方那個人就要倒霉了。
可問題是,付滿川眼前的這個可是當今天子,他一個廢人能讓他如何倒霉呢?
司徒已誠也笑,卻只是揮揮手,轉頭對花玉心道:」朕今日又想聽故事。「一邊說著,甚至一邊抓住她的手,」跟朕回宮吧。「
花玉心想要甩開他的手,但畢竟有外人在場,她不能不給這個皇帝一些面子,不然自家主子面上不好看不說,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也懂。萬一老虎為了面子真發怒了,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等進宮沒人的時候再發飆回來就行了。
再說了,與其待在這裡看著付滿川那熾熱的眼神,她寧可跟這個她看哪兒都不爽的皇帝走。
想到這裡,花玉心也沒說話,低頭順從地就跟司徒已誠走了。
「心裡在罵朕吧?」走出燕都府衙,司徒已誠沒有放手的意思,只是清清淡淡地冒出一句。
「奴婢不敢。」花玉心翻個白眼給他。
這叫不敢?
「朕看你挺敢的。」司徒已誠上下打量她,「不過今天怎麼這麼溫順,居然沒有反抗,貓爪子都收起來了,不太像你啊?」
「誰說的,我只是」花玉心說到一半忽然停住。
「只是什麼?」可惜某人並不打算讓她矇混過關。
花玉心有些心虛地低頭:「只是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司徒已誠緩緩點頭:「很好,很好,兩害兩害,看來朕在你心中也不過是其中一害了。」
「奴奴婢不敢!」花玉心腦袋低到胸口。
「你不會真的以為,就因為你是二嫂的心腹我就真的不敢罰你吧?「司徒已誠語氣驟然冰冷,」走,上車!「
上車,上什麼車?
花玉心猛地抬頭,卻發現面前不知道何時竟然多了一輛豪華馬車。
「這什麼時候的事?」她睜大眼。
「不用驚訝,因為朕是皇帝,別說變輛馬車出來,就算朕改天想把皇宮抬起來跟在朕後面走,也有的是人幫朕辦!」
說著,他已經率先上了馬車,然後對著她伸出一隻手:「你是打算自己上來呢,還是朕讓人把你抬上來?」
花玉心深吸一口氣,這可是大街上,雖然沒啥人,被人抬著會很難看啊!
咬咬牙,她一把拉住司徒已誠的手,腳一蹬就上了馬車。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利用自己身份之便罷了,這傢伙要不是皇帝,不也是普通「人」一個嘛。
花玉心一路腹誹,燕都府衙之中,聶風華卻笑得很開心:「我想如果我過兩個時辰還不去救玉心的話,這丫頭應該會恨我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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