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大營,可以說沒了北大營,花恆一族才是真正的名存實亡,她不該如此囂張才是啊!
而且,夏如言覺得,花恆漫天前後給人的感覺,相差太大了,此時此刻的夏如言,一身陰鬱的氣息,眸底的陰鷙毫不隱藏,讓人看了就心裡忍不住的微顫……
這和她平日裡認識的花恆漫天,大相徑庭!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夏如言一貫的認知,是以,夏如言當即就小心謹慎了起來!
因為她總覺得,眼前的花恆漫天,或許才是真正的花恆漫天!
而以前那個一無是處刁蠻任性的花恆漫天,大抵不過是混淆視聽的假裝而已!
想到平日裡將刁蠻答大小姐演繹的淋漓盡致的花恆漫天,夏如言不由得眯了眯眼,心底不好的預感換換升起……
「做夢?呵呵……」花恆漫天聽到夏如言的話,當即一臉嘲諷的輕笑出聲,「到底是誰做夢還未可知,夏如言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夏如言眉頭微皺,一瞬不瞬的盯著花恆漫天,沉默不語。
「夏如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帶著大軍妄圖攻陷你北大營,太有恃無恐了?」南疆的苗族衣衫,綴滿了銀飾,花恆漫天稍一抬手,銀飾撞擊的清脆相聲,就悅耳成片。
夏如言看著掩唇而笑的花恆漫天,心底的不確定感愈發的強烈,看向花恆漫天身後的大軍,炎帝閃過一抹遲疑,「花恆漫天,你到底意欲何為,大可直說,要殺要戰你一句話,本將軍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扯皮。」
「哈哈……殺?戰?」花恆漫天聞言,當即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靠之!笑的真尼瑪難聽!把飛鳥都嚇跑了!」本就閉著眼睛假寐的顧長生頓時被這囂張的笑聲給嚇醒了。
艾瑪,這笑聲,真心太尼瑪欠揍了!
握拳,等下,一定要給那張欠揍的嘴巴幾拳!
恨恨的想著,顧長生在周沐的安撫下,再次閉上了眼睛,很顯然,還沒有到她出場的時刻!
真正的主角,向來都是壓軸的!
這時間,應該留給配角去盡情的蹦躂,然後,她才能一出場就艷驚四座,打斷她們所有的劇本,出奇制勝,秒殺全場!
北大營大門內外的兩撥人馬,此時已經陷入了拔劍弩張的氣氛當中。
夏如言不死心的再一次想要提起自己的內里,卻發現還是無用功!
「化功散!果然是化功散!」夏如言看著眼前笑的肆意的女人,雙目中火光迸射,她真的恨不得上前去撕掉這張讓人厭惡的嘴臉!
「將軍……」夏如言的貼身副將上前,一臉的欲言又止。
「不用說了。」抬手打斷手下未盡的話,夏如言木呲欲裂的看著眼前一臉勢在必得的女人,咬牙切齒的開口,「花恆漫天,你還真是卑鄙無恥至極,久攻不下,說服不成,你竟然用出來下毒這樣的下作手段,如此陰險狡詐之人,你怎麼配統領花恆一族?你怎麼配再得到我們的臣服?」
「哈哈……夏如言,成王敗寇,還逞什麼口舌之勇?如今你和你的十萬北大營將士,全都中了化功散,我想滅了你北大營,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辦到!夏如言,你手下十萬精兵的性命,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是降還是不降?」花恆漫天絲毫不以為恥的開口,臉上還帶著一絲釋然,大手一伸,對著夏如言恨恨的道,「夏如言,把帥印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
山石之後,顧長生幽幽的睜開眼,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個花恆漫天,倒還真是個梟雄般的人物。」
「娘子,她跟咱們不是一國的,你怎麼能誇她呢!」元寶聞言,當即低聲反駁道。
「不管是不是一國的,不管什麼立場,我們看人,最好能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甭管黑貓白貓,能逮著老鼠的就是好貓,這一戰,夏如言疏忽大意,還未動兵,就輸的一敗塗地,花恆漫天不費一兵一卒,輕取北大營,就算手段下作,那又如何?」顧長生看著氣勢明顯一邊倒的北大營,緩緩開口,「歷史,向來由強者寫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只在乎結果,誰會在乎過程如何?」
元寶和四喜對視一眼,知道自家娘子說的對,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看向夏如言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