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做的,她都會為他做,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跟你們走!你們放他們離開!」看著一劍穿過月蒹葭的肩頭,小肉包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肉嘟嘟的小手抓住架在他脖頸上的長劍,決絕開口,「你們不就是要我嗎?放他們走,要不我現在就死!」
小手頃刻被長劍劃破,小肉包說著就長劍往脖頸上按去!
娘親說,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他要做泰山,他不要牽連別人!
「住手!」異族的強調響起,挾持小肉包的蒙面女人睨了他一眼,沉聲下令,目光如炬的看向月蒹葭,「回去告訴顧長生,想要她的兒子,就去南疆!」
「噗!」穿肩的長劍剎那被抽走,月蒹葭身形一晃,長劍支地面前穩住身子,抬頭看向那個小孩兒。
「蒹葭姨,走啊!快走啊!你打不過他們的!快走!」小肉包一臉驚慌,小身子輕顫,嘶聲力竭吼。
月蒹葭聞言神色一凜,失血的她眼前有了一絲模糊。
這些黑衣人,確實是高手!
世間少有的高手!
看著小肉包被那些人挾持著,快速的消失在巷尾,月西樓驚慌的伸出手,「顧澤……」就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昏厥了過去……
「西樓!」前面的月蒹葭聽到這動靜,還想在追的步伐一頓,驚慌的回頭,就看到月西樓倒在了血泊之中。
手中長劍頓時掉落,月蒹葭大驚失色的回身,蹣跚的往月西樓走去。
她,已經跑不動了……
周身傷口的巨疼,肩上鮮血直冒,月蒹葭摔倒復又爬起,終於到了月西樓身旁,顫顫抖抖的將他的頭抱了起來,遲疑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還有氣息……還有一絲微弱的幾近於無的氣息……
這麼多高手圍攻,月西樓在她找來之時,就已經深受重傷……
月蒹葭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她只知道,她必須帶他回顧府,只有顧長生,才能救他……
「西樓,堅持住,她一定能救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每一步,都是透骨的疼,可是月蒹葭不能停下,她必須要走!必須要往顧府的方向走……
滿城喜色,紅錦漫天……
一個浴血的女人,背著一個同樣滿身是血的男人,一步一個血印的蹣跚前行……
……
「喂!顧長生,納吉禮都過了,你還沒回神呢?」孛兒只斤念敲了一下走神走的理所當然的顧長生,戲虐的開口,「你今天到底做錯了多少,瞧你這丟人丟的,不就是成了親王嗎,瞧你這點兒出息……」
「呃……」顧長生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今天,帶給她太多的意外,她到現在還有點兒雲裡霧裡摸不著北呢……
「顧長生,從今以後,你就是柳州境的王,是我師兄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孛兒只斤念不無失落的開口,「你的終身大事,都有著落了,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周沐的未婚妻嗎?她現在真的已經是周沐的未婚妻了?
名正言順……
這個詞她喜歡!
可是,為什麼明明是喜事,她卻總是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到底是哪裡不對,她也不知道。
是因為周沐沒有逃脫開那個位置,才會這樣嗎?
「恭喜娘子,啊不,從今以後,應該喊你親王殿下!」四喜在一旁笑眯眯的道。
「不要改口,不習慣!」顧長生茫然的打斷,「府里的散席了嗎?」
她和周沐的納吉禮,來觀禮道賀的賓客之多,讓人不敢想像,虧得她的府邸大,要不還真不知道這宴席要擺在什麼地方。
「已經散席了,姑爺和先生他們在前頭送客!」四喜笑道。
顧長生聞言點了點頭,「今日府中,可有什麼事兒發生?我這心,怎麼總是亂的慌?」
「能有什麼事兒,府中歡聲笑語不絕,各個都喜氣盈盈的,娘子你多慮了!」四喜一邊幫自家娘子卸妝,一邊開口。
「顧長生,你是不是喜傻了,要我說,你就是心裡樂的快瘋了,才會這樣!」看著她臉色不好,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