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只斤律赤聞言,不期然的就想起了昔日的橫塘一戰,身為那一戰的始作俑者之一,孛兒只斤律赤對顧長生大開殺戒之後的樣子,也是記憶猶新……
血!
滿滿的都是血!
血水染滿了橫塘湖岸,一個個人在他面前倒下……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她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你……你……」
孛兒只斤律赤看著重提舊事的顧長生,心底,突然就有些慌……
顧長生睨著孛兒只斤律赤,嘴角微凜,沉聲開口道,「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見了我,就退避三舍,因為我怕我忍不住,會……殺了你!滾!」
說著,顧長生的紅色長袖,就是一揮!
剎那之間,一抹無形的內力,就往孛兒只斤律赤所在之地席捲而去……
掀的孛兒只斤律赤,還有抬著他的幾個手下,看看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一臉的驚恐不安之狀!
反倒是顧長生,一袖揮下之後,連看都沒看孛兒只斤律赤等人一眼,轉身,就拉著自家妖孽,繼續往孛兒只斤念所在的馬車走了過去……
「大人?」孛兒只斤律赤的親信,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的開口輕喚道。
被眾人抬著的孛兒只斤律赤,一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顧長生和周沐的背影,眼底滿是陰鷙之色,對著自己的手下冷喝道,「走!」
果然來了!
果然來找孛兒只斤念問了!
那就問吧!
問出來的消息,正好是我想要用孛兒只斤念的嘴,告訴你們的消息!
親信聞言,連忙抬著孛兒只斤律赤往他的馬車行去,只是,臉上還帶著不解之色,一臉疑惑的開口道,「大人,念公主她真的對秘境鑰匙一事,全不知情嗎?她是北蒙王唯一的女兒,王室嫡系的唯一傳人,按理說,北蒙王總會告訴她一些什麼才是……」
想到適才在孛兒只斤念處得到的回答,孛兒只斤律赤搖了搖頭,臉上被顧長生氣的陰鷙之色還未散去,沉聲開口道,「王寵溺孛兒只斤念,為了讓她遠離北蒙朝堂,將她送出北蒙拜師學藝,她不知道那些北蒙秘辛,也情有可原!」
「是!」輕信聞言,連忙點頭附議。
孛兒只斤律赤一行人,緩緩離開,往最前頭,孛兒只斤律赤的馬車行去。
而此時,顧長生和周沐,卻停在了孛兒只斤念的馬車之外,聽到馬車中傳來的暴跳如雷的聲音,顧長生想要推開車門的手為僵……
和自家妖孽對視一眼,一臉的疑惑之色……
「叛徒!叛徒!奶奶就知道,孛兒只斤律赤就是個叛徒!」
「他謀北蒙王權,本也無可厚非!畢竟,他也是我北蒙乞顏部的嫡系,也是王族!可是,他竟然成了別人的走狗!叛徒!他就是一個叛徒!他泯滅了北蒙王族高傲的心,淪為了別人的走狗!他個叛徒!」
「我絕對不會讓北蒙,落到這樣的人手裡!絕對不會!」
「我雖無心權勢,只想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公主,但是,我不能看著我北蒙,淪落到背棄我北蒙的叛徒手中!我不允許,我父王也定然不樂見!叛徒!他個該死的叛徒……」
「……」
「念公主你冷靜一下,不要自亂陣腳,不要生氣……」
「奶奶能不生氣嗎?他背棄我北蒙啊……」
「……」
「……」
孛兒只斤念低吼的叫罵聲,還有賽西施溫聲的勸慰聲,不斷的從馬車中傳來,站在馬車外的顧長生和周沐,聽的一清二楚,兩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轉換不定……
「果然……」
顧長生保持著伸手推車門的動作,看著自家妖孽,低聲的呢喃出兩字……
只是兩個字,兩人就心有靈犀,心領神會!
果然……
她的猜測沒有錯……
孛兒只斤念口口聲聲罵孛兒只斤律赤是叛徒,背棄了北蒙,那麼,更是印證了顧長生的猜測,孛兒只斤律赤的身後,果然有人在暗中支持!
而那支持孛兒只斤律赤的幕後之人,顧長生和周沐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