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員互相看了看,也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了。」楊文彬道了謝,正準備轉身出門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對了……楊醫師,你是楊文彬醫師嗎?」一個研究員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對啊,我是。」楊文彬回過頭來。
「這兒有一封信是給你的。」那個研究員說道,並且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楊文彬,「有一個人把這個給我們了,說『把它給一會就會過來的楊文彬醫師』。」
「什麼?」楊文彬一頭霧水的接過了信封,「誰給你們的?」
研究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他看起來像個瘋子,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看著也很邋遢……哦,對了,他還有一頭金髮。」
「夏白彥?」楊文彬更加莫名其妙了,他搖了搖頭,還是拆開了信封。信封裡面是一張紙,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又脆又黃。楊文彬展開那張紙,眼睛快速的轉動,很快他的表情由難以置信變成陰沉得非常難看。
「天哪,你們絕對不會相信這個的。」楊文彬喃喃了一句,接著抓起信封和紙就匆匆從技術科沖了出去。
「……無論如何,這次的案件,其複雜程度是我們從未遇見過的,因此這一次我們需要各部門齊心協力,聯合破案,各自發揮各部門的優勢……」
嚴君黎單手托腮,另一隻手無趣的把圓珠筆點來點去,然後在筆記本上畫出一隻兔子,給它畫上醫生的白大褂,在旁邊認真的寫下「楊文彬」三個字。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楊文彬氣喘吁吁的臉就瞬間被屋子裡所有警察聚光燈一樣的目光掃過。
「那個……我很抱歉,但是,我需要找一下嚴君黎。」
一時間,屋裡鴉雀無聲,站在全會議室最前面的局長皺緊了眉頭,「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呃……」楊文彬一邊攤開雙手展示自己的無辜,一邊蹭到嚴君黎的位置邊上,「我誰也不是,只是,這件事真的,真的很重要,所以抱歉了。」說完就一把拽起了嚴君黎,在眾目睽睽之下拉出了會議室。
「什……你瘋了嗎?」嚴君黎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楊文彬,「那可是局長啊,你就這麼把我拉出會議室,你腦袋進水了嗎?」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楊文彬簡短的說道。
「什麼?」嚴君黎瞪大了眼睛。
「而且如果我們不趕快行動,兇手就要逃跑了!」楊文彬匆忙把剛才信封里的那張紙掏了出來,展平給嚴君黎看,「你自己看吧,這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
嚴君黎皺著眉接過紙,接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非常難看。
「不……該死的,那也就是說——」
「是的,恐怕是的。」楊文彬嘆氣道,「我很抱歉。」
嚴君黎的手掌覆上自己的額頭,用力試圖撫平眉間皺紋,最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叫上李鴻,去醫院,現在!」
汽車在醫院門口停下來,楊文彬剛從車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晃悠的夏白彥。
「你在這兒幹什麼?」嚴君黎一看也皺起了眉頭,怎麼什麼地方都有這小子?
「我?」夏白彥倒是一臉無辜,「哦,你們的那個……何法醫不是受傷了嗎?我要去買個漢堡吃,順道忽然看到,就想順便來看看那個倒霉透頂的法醫嘛,我聽說她今天就要出院了。」
「她現在在哪裡?」楊文彬問道。
「現在?」夏白彥一愣,「呃,現在還在病房裡吧,我猜。」
當楊文彬推開何法醫病房門的時候,何法醫戴著黑色的面紗,正匆忙的收拾東西,把背包塞的滿滿的,一聽到開門的聲音時嚇了一跳,把手裡的東西都灑了出去。
「哎,何法醫。」楊文彬立刻上前去,幫她把東西撿起來,「小心點啊,別砸到自己。您這是準備出院嗎?不是說要做好了植皮手術以後再說的嗎,您這麼著急著走幹什麼啊。」
何法醫不能說話,只能搖了搖頭。
「先坐下,」嚴君黎也走上前,扶著何法醫讓她坐在了床上,「要不然你看這樣,出院咱們就先不著急著出,你看我們這幾個人該來的都過來了,就先坐一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