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一點線索的。至少我們基本上確定了拿到毒藥的人是監獄內部管理人員了。」楊文彬看向嚴君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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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並不是很清楚。」陳松有點緊張的摸著自己的手指說道,「你們知道,囚犯們之間經常背著警衛進行一些交易,這些交易也五花八門的,而且他們總有辦法避開警衛的視線。現在你們這麼問我,我也沒辦法查得出來啊。」
「陳先生,您可能是誤解了我們的意思了。」楊文彬強調道,「我是說,這個購買毒藥的交易參與者並不是囚犯,而是獄警。您身為副獄長——現在已經是獄長了,總應該多少知道點什麼吧?」
陳松嘆著氣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柯岩獄長在世的時候,他比較獨裁。監獄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著,即使我想插手也很難。」
嚴君黎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在他還在當法官的時候跟他打過照面,這個人的確是個很固執的人。」
「是啊,所以我現在接手過來,了解的也並不是很多。」陳松愁眉苦臉的,「你們可以問問這裡的獄警,不過他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惹急了他們可就不好辦了。」
「好吧,我們會去了解一下的。」
對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來這個話題又是進入了死胡同。楊文彬一邊思考著,一邊將手裡的油性筆筆尖按出來再收回去,「所以,你覺得柯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陳松一愣,明顯沒有想過楊文彬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想了想才說道,「他?就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獨裁者。」
「怎麼說?」
「從他還是法官起就是個很固執的人。」陳松回憶著,「我不了解詳情,但是聽說當年在肖陽的案子上他也是做了一些比較過分的事情,不然肖陽也不會放出那麼狠的話來。後來他為了看住肖陽,乾脆辭了法官職務,守在監獄裡。沒想到這個決定現在反而把他害慘了。」
「我聽說的版本是,五年前割喉案的受害者有一名是柯岩的女兒。」嚴君黎在這時候插嘴說,「所以柯岩非常悲痛,在審判期間險些對肖陽進行身體暴力行為。他的法官職務就是這樣被辭掉的。」
「誰知道呢。」陳松搖了搖頭,嘆息道,「柯岩這個人平時就非常不苟言笑,即使監獄裡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怎麼和別人說,經常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解決掉。我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沉沉的,像一隻老蝙蝠,他的房門也總是緊閉著,好像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
「那柯岩死後,他的房間有人收拾過嗎?」楊文彬問道。
「目前還沒有吧?」陳松遲疑道,「他的家屬說過兩天才會來收拾,最近應該也沒什麼人動過那間房間。噢,我這裡有鑰匙,你們要去看一看嗎?」
「麻煩你了。」楊文彬笑著伸出手,「我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不用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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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岩的辦公室在監獄大門附近,和警衛室連著,是一個很方便就能看到監獄內部全貌的位置。楊文彬走到房間前,掏出鑰匙打開了潮濕得有些發霉的木門,裡面昏暗的看不清東西。
嚴君黎伸手「啪」的打開了電燈,裡面瞬間亮了起來。
「為什麼你現在想要看柯岩的房間了?」嚴君黎問道,「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你可沒有這個要求啊。」
「因為上次來的時候我堅信不疑就是肖陽殺死了柯岩,但是現在我不那麼確定了。」楊文彬走進了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張木桌,一把木椅子。桌子上有一盞檯燈,一本攤開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側面的牆壁有一面被挖空之後做了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不少一看就是地攤文學的低俗讀物,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是刑法的相關書籍。
「你說什麼?」嚴君黎被楊文彬突如其來的結論給嚇了一跳,「不是肖陽殺的柯岩?」
「我是說我開始懷疑兇手的真實身份了,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楊文彬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了一本書翻閱著,一邊說道,「你想想看,如果柯岩真的是肖陽殺死的,為什麼肖陽又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其他人殺害?這是陷害後封口的慣常手段,這是我懷疑
第九章探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