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沒辦法找出這雙隱藏在黑暗裡的眼睛,這種無力的感覺,叫她氣悶,甚至感覺到有些窒息。
顧長風沐浴完畢,帶著一身水汽返回,見顏素問一聲不響的在床上坐著,問面有忐忑的爾容:「夫人怎麼了?」科源
「回爺的話,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交給小姐的。送信人說,這信是跟大老爺有關的。小姐看了信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奴婢也不知那信里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爾容擔憂的看了顏素問一眼,抬腳欲走時又說了句:「送信來的是個穿戴很像是北遼人的男子,身高與沈大夫差不多,但比沈大夫要胖一些。奴婢覺得,他是大魏人,只是換了身北遼人的衣裳。他身上,沒有北遼人特有的那種牛羊的味道。」
「還記得他長相嗎?」顧長風問。
爾容點了點頭。
「去找江璃,將那個人的長相描述給她,江璃會想辦法找到那個人的。」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找江姑娘。」
「別讓江璃去了。」顏素問叫住爾容:「這幕後之人敢讓人將信送到我手裡,必然肯定,我們是從這送信人口裡問不出什麼要緊話的。夫君幫我看看,看看這信中所描述的是哪個地方?」
顧長風接過信,仔細看了之後,回答她:「應該是庫城,就是鎮北將軍府所在之地,也是我們離開北遼要去的第一個地方。這送信之人,還真是故意將信送到夫人手裡的。」
「這雙眼睛,是皇上的嗎?」
顏素問問的是藏在幕後的那雙一直在盯著他們的眼睛。
「也許是,也許不是。」顧長風在將信還給顏素問時,順帶著也將她拖到了懷裡:「再忍耐一下,等回了鄴城,我就讓這雙眼睛消失。」
顏素問輕嘆了一聲,將手中的信揉做一團,扔到了地上。
從北遼都城到達庫城,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因為顧及著顏素問的身體,行程拖慢了許多,車馬到達庫城時,已是深夜子時。
消息是提前送過去的,城門口亦有等待的副將,待查驗過顧雲飛的身份之後,就將他們給迎了進去。
「你叫什麼名字?」顧雲飛一邊騎馬,一邊問那個前來迎接的副將。
「回將軍的話,末將馬六,是將軍的副將。」
「馬六,大名?」
「是大名。末將爹娘共生養了六個孩子,末將排行老六,就給取了個比較隨意的名字叫做馬六。」
「馬六,本將軍問你,最近這庫城可發生過什麼比較奇怪的事情沒有?」
「比較奇怪的事情?」馬六思索一下:「發現了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被晾乾的屍體。」
「被晾乾的屍體?」顧雲飛轉頭,往身後跟著的馬車裡看了眼。他知道,這會兒顏素問正在馬車裡聽著他跟馬六的對話。「這屍體本將軍見的不少,可這被晾乾的屍體還是頭一回聽說,你給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回將軍的話,這事兒吧,說起來還挺嚇人的。就在前幾天,幾個孩子貪玩,在一座半是被廢的宅子裡玩兒躲貓貓。其中一個孩子,不知怎的就掉到了一個窟窿里。那窟窿不大,像是被人刻意給挖出來的。窟窿里有個盤腿坐著的人,湊近了才發現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乾屍。這乾屍,乾枯的好像就只剩下了骨頭,但奇怪的是,那骨頭上還裹著一層人皮,新鮮的人皮。」
「新鮮的人皮?有多新鮮?」
「有多新鮮?」馬六撓了下頭皮:「就是末將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人皮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甚至皮膚都還帶著點兒彈性。那新鮮人皮比那乾屍大了不少,卻被人一點點給貼在了乾屍上,看起來竟比那乾屍還要恐怖。那掉到窟窿里的孩子當即就給嚇傻了,這都好幾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肯說話。哦,對了,那孩子的爹娘時不時就要來咱們將軍府喊冤,非說讓咱們把乾屍的事情給查清楚了,順便找個大夫給他孩子看病。」
「那就把乾屍的事情給查清楚,順便給孩子找個大夫。」
「將軍說的容易,咱們連那乾屍是怎麼來的都弄不清楚,如何能把乾屍給查清楚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