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相爺冒雪前來,淨玄有失遠迎,還請相爺恕罪。」
「淨玄師太嚴重了。」顧長風走進室內:「還請師太解釋下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的。二姑娘是昨個兒午後陪同顏家老太太一起來的,同行的還有顏府的三姑娘。今日早起,後院發生變故,貧尼驚慌之下,便去找顏老太太討要主意。老太太身體不適,就讓二姑娘先行過來看看。這不,才剛到一會兒,相爺您就來了。」
「你是陪著你家老太太來的?」顧長風沒有搭理淨玄而是直接看著顏素問的眼睛問道。
「顧相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前院看看。祖母與三妹妹就住在前院的客房之內,至於顏家的車馬及僕人,則依著靜心庵的規矩都安置在山下小院。」
「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是陪著老太太上山的,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相爺以為二姑娘是被顏家的人給送到庵堂來的。」顧雲飛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為什麼會那麼以為?」顏素問不解的看著顧長風。
「因為……」顧雲飛才說了兩個字,就被顧長風一記眸光給堵了回去。
「顏老太太沒有難為你吧?」
「祖母喜歡我還來不及呢,為什麼要難為我。」顏素問踮了踮腳,才發現,顧長風比自個兒不是高了一星半點兒,難怪遇見他的時候總覺得自個兒的氣勢弱了那麼幾分。除了權勢的差距,最明顯的就是身高了吧。「哦,我知道了,顧相是巴不得我被祖母難為,被顏家的人難為吧。」
顧長風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顧雲飛一副有話急著說的模樣。
「關於這現場,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顧相是在問我嗎?」
「你說呢?」
「呵呵。」顏素問乾笑:「顧相自是問我的,畢竟您這眼睛打從進入這間小院開始就沒離開過我。不過,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得先聲明一件事,我前面以及後面所說的話,都只代表我個人的觀點,不具有任何的呈堂意義。」
「我見過的顏家人廢話可不像你這麼多。」
「那是因為相爺沒見過的顏家人多了。」顏素問小聲嘟囔著,感覺四周寒意漸身,忙仰臉一笑,說道:「關於淨玄,我還有幾句話要說。」
「說!」
「我不保證我要說的一定不是廢話。」
「顏素問!」
「淨玄脖頸上的勒痕是死後傷,所以我才說,她不是被勒死的。」
「證據呢?」
「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從故事裡聽來的經驗,所以我同樣不為我下面將要說的話負責。」
「好,很好!」
「那顧相還要聽嗎?」
「講!」
「簡單來說,如果死者是在死前被勒,勒痕會在死後呈深紅色,有血蔭,之後會轉為黑色。若是死後被勒,則無血蔭,只有白痕,之後會轉為褐色。顧相可以去看一下淨雲的脖頸,她的勒痕較淺,這個深度,顯然是不能將一個人勒到窒息而亡的,還有就是她的勒痕,符合我上面所說的,呈現褐色。」
顧長風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大床前,用手指輕撥了下淨雲的衣領。
「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
顏素問語氣平淡,可落到顧長風的耳朵里就有邀功之嫌。他掃了她一眼,沒有回應。
「這淨雲若不是被勒死的,那是怎麼死的?」顧雲飛適時插嘴:「還有躺在那邊的小侯爺,他又是如何死的?」
「我怎麼知道。」顏素問攏了攏胳膊,她原本出門就急,衣衫單薄,眼下脫了外衣,更是冷得直打哆嗦。
「你最好知道!」顧長風示意顧雲飛將大氅給他,拿到手後隨手一丟,扔給了顏素問。
「幹嘛把你的衣服扔給我,很重的。」
「披上!」
「為什麼?」
「怕你在沒有告訴我答案之前,既先把自己給凍死了。」
「我有衣服。」顏素問指了指被淨語抱著的那件外衣。
顧長風瞟了一眼,重複道:「披上!」
「披上就披上,幹嘛那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