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流露出來的黯然,她安慰了幾句。
抵達傾城小築的時候,她驚喜地現惠鼎侯的一名侍從在外頭站著,那應該惠鼎侯就在裡頭。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可以與惠鼎侯近距離接觸了,元卿凌心裡一陣狂跳。
是又驚又怕又喜。
他清清嗓子,做出書生的傲慢邁著公雞步子進去了。
一眼就看到身穿黑底團花綢緞衣裳的惠鼎侯坐在了前排,他身邊站立著另一位侍從,都看著唱台上唱曲的花姑。
那花姑長得很俊,一邊唱曲一邊眉目顧盼,嗓音清脆,甜美,婉轉著百般柔情。
元卿凌尋了個與惠鼎侯相隔不遠的椅子坐下來,便有茶博士過來上茶點心,元卿凌順手打賞了幾枚銅板,茶博士哈腰道謝走了。
元卿凌吃著茶,眼角餘光偷偷地看著惠鼎侯,只見他輕閉眼睛,手指輕輕地瞧著椅子扶手,一副享受的樣子。
他有著三十多歲男人的面容,眉頭在閉眼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的川字,可見此人很愛生氣。
皮膚是古銅色的,用現代人的眼光看,這種膚色很吃香。
國字臉,天庭飽滿,眉毛很濃,但是眉頭的雜毛很多,一眼看過去,覺得此人兇悍無比。
他忽然睜開眼睛,那眸光便如刀鋒一閃,元卿凌心中一滯,猛地轉移開視線,看著唱曲的花姑。
原來,曲風突變,琵琶聲幽怨而來,空氣中仿佛暈染了一種異國蒼涼,如泣如訴,淒楚婉轉,花姑蔥白的手指在琵琶上捻撥,紅唇啟動,便唱了起來,「那風沙滾滾,老了我的容顏,倚木門而盼,將軍可曾回眸……」
泣訴的美人,動心動魄,直入心魂,那哀傷淒涼的唱腔唱得元卿凌心底一陣柔軟酸楚,竟一時忘記了自己在監視惠鼎侯,禁不住就勾起了思鄉愁緒,眼底一陣生澀,盈上了淚意。
她痴痴地看著花姑手中的琵琶,隨著她手指的捻撥,往事逼到了眼前。
一曲罷,她還怔怔不能自拔。
她並沒看見,惠鼎侯的眸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到了她的臉上,本來是一掃而過,最後卻定神看著。
元卿凌眸光飄忽一掠,與惠鼎侯的視線相撞,元卿凌嚇得心臟一陣噗通跳,連忙轉開,握住了茶杯,猛地喝了一口,水從喉嚨里滑下。
惠鼎侯看著她吞咽的動作,看著那秀美的脖子,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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