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溫和白淨的面容,這小姑娘眼底透出的光芒,都是叫人暖心的,他由衷地道「伯父會注意的。」
孩子們退出去之後,元卿凌給安王看了傷勢。
傷勢一片發紅起膿,皮肉都腐爛了,整個脖子的淋巴腫大得厲害,元卿凌見著,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炎症已經很厲害了。
她給安王探熱,高燒三十九度,意料之中。
「這樣多久了?」元卿凌問道。
「開始潰爛是有差不多兩年了,有時候好一些,有時候歹一些,但一直沒斷過吃藥,就是不見痊癒。」安王妃說。
「兩年了?」元卿凌又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安王,「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你命大了。」
安王妃道「有用藥,就是回京這段日子沒用藥,昨天叫了大夫過來,上了藥粉,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更嚴重一些了。」
「肯定啊,你一路回來,發炎這麼厲害,沒清創就上藥粉,都黏在一起了,先清創吧。」元卿凌打開藥箱,拿出小葉刀子,頓了頓,「會有點痛,你能忍受嗎?」
安王早痛麻木了,道「能忍受!」
那就不上麻藥了,元卿凌把刀子消毒,棉球,生理鹽水,碘伏都拿了出來,這些東西擺在他們夫婦的面前,雖不知道是什麼,安王妃卻覺得莫名地安心。
大面積的清創,還是比較痛的,元卿凌也有些手忙腳亂,主要是安王開始說可以忍受疼痛,但刮下去的時候,卻又痛得渾身發抖,胡亂動彈,一時絲絲地吸氣,一時哎呀哎呀地叫幾句,問他是不是很痛,要不要打麻醉,他又說不用,能忍受。
瓜瓜出去溜達了一圈之後,回來幫忙。
瓜瓜在現代跟祈火之外,還跟舅舅他們學醫,雖不是醫科生,卻對處理傷口懂得一些,元卿凌負責清創,瓜瓜負責倒生理鹽水清洗,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安王見這小姑娘這麼的勇敢,也不嫌棄他傷口腥臭,心裡百般複雜滋味,不得不承認,老五和元卿凌的孩子,真的很優秀。
這一個傷口,弄了一個時辰多,清創才算完成,接下來就是再消毒,打針,開藥。
瓜瓜給他端了一杯熱水,巧笑著,「伯父快喝口熱水,喝了熱水就不疼了!」
安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垂下眼睛掩住眼底的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