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熙暗暗瞅著楊軒凌,對他這張口就來的瞎話,表示佩服。
楊軒凌摸摸他的頭,繼續對雲薴道:「他和寶兒不一樣,沒必要都走科舉的路子。」
雲薴也看著靈熙,見他一臉渴望,便笑道:「也不是不行,只要不給你添亂。」
「不會的,因為你也會跟我一起去,路上照顧他。」
「啊?」雲薴愣然,怎麼把她也給捎上了。
皇城,坤極宮。
趙隼坐在龍椅上抱著小太子,皇后戰戰兢兢站在一旁,臉白如紙。
「來人,把太子帶去朕的寢宮休息。」趙隼命令道。
許隨立刻從殿外進來,帶著小太子下去了。
等小太子離開後,皇后再承受不住趙隼身上釋放出的龍威,跪在了地上,「還請陛下明示,臣妾便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趙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問道:「你在國公府和女先生都說了什麼?」
「淮寧王妃?」皇后的臉有一瞬微微扭曲,「可是淮寧王妃跟陛下栽誣了臣妾?」
「她什麼都沒跟朕說,何來栽誣。」趙隼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皇后仰頭看著他,滿目哀求,「陛下」
「如實說來,敢漏一個字,朕讓你再也見不到允成。」趙隼冷睨著她,眼中半點往日的溫情都沒有,甚至透著一絲厭惡。
皇后看到他眼中的厭惡,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兒昏過去,「陛下開恩,臣妾說」
在聽到她說,自己夜裡夢囈喚雲薴時,趙隼眼底極快的閃過一道殺意!
皇后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忌諱,講到後頭時,竟然不再怕了,甚至還透出濃濃的嘲諷。
「淮寧王不過如此,什麼獨寵淮寧王妃,也是一個大笑話。」
「真正可笑的,是你。」趙隼蹲下身,和她幾乎平視,「你當朕為何沒有和他搶女先生,是因為朕嫌自己髒,配不上!而楊軒凌他確實做到了。」
皇后驚目,似乎被趙隼的話嚇到了。
「那個女人朕知道,但她所以為的淮寧王,其實是楊軒凌的替身。真正的楊軒凌,雙腿不僅沒有殘且實力強悍。他若想要這天下,易如反掌。」
趙隼伸出手,五指放在了皇后的頸部,慢慢收緊,「但朕深知,溫柔鄉英雄冢,有她在,什麼萬里江山,天下之主,都不過浮雲。若是可以,朕亦想和他換一換」
皇后的臉由白漸漸的變得青紫,嘴巴也張開,想要吸氣,但是她的喉嚨被扼住,根本就無法呼吸。她開始掙扎,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的掙扎猶如稚兒,根本沒有半點用。
眼前發黑,渾身的力氣也在消散,她應該馬上就要死了。
然,就在這時,有什麼極苦的東西倒進了嘴裡,順喉而下。
趙隼把手裡的藥瓶扔到地上,碎裂成渣。
冷漠看死人的眼神,對皇后道:「若非太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楊楚氏進宮了。
兩個孫子的生辰宴,皇帝和皇后都來祝賀,天大的恩寵,必然要進宮謝恩。
在覲見皇后時,楊楚氏察覺皇后有些不對勁兒,眼神呆滯,不似從前對她熟稔熱情。
便是小太子也沒有了往日的珍視,幾句冷淡的叮囑後,就讓人帶下去了。
雲薴因忙著國公府里的事,沒有進宮,所以不知道皇后的變化。只是聽楊楚氏回來後,說了兩句,也並未放在心上。
楊語煙幫雲薴把花草苗栽進了土裡,呼吸著土裡散發出來的靈氣,頓時神清氣爽,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聽著關於皇后的話,也隨口聊了一句,「皇后娘家的哥哥,也就是國舅爺,這兩天被查了。」
「你怎麼知道?」雲薴問道。
楊語煙,「我夫君趙衡不是大理寺主簿麼,啥事不知道啊。有時候會回來跟我說一嘴,不過我從來不對外人說的。」
楊楚氏叮囑:「跟娘家人嘮嘮無妨,外面的,就是你婆母小姑子,都要嘴巴嚴著些。」
「是,母親,女兒明白。」楊語煙回道,然後又抓了一把小苗,繼續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