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僕婦,齊齊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嚴查!」楊楚氏對著門外怒叱。
「是。」立刻有管事嬤嬤領命走了。
雲薴一頭霧水,這是發生什麼了,要獨獨瞞著她?
「母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點兒小事,我都已經解決了,你不用費心。」楊楚氏轉臉看向雲薴時,一臉的慈祥和氣,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薴心裡更忐忑,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是夫君做了什麼嗎?」
也就只有楊軒凌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才會極力瞞著她。
楊楚氏忙搖頭擺手,「不不不,不是靈寶他爹。他沒有做任何出格的。唉,是靈寶。」
恐影響雲薴和楊軒凌的夫妻感情,楊楚氏娓娓道出實情。
雲薴和楊軒凌出京採藥那天,靈寶和袁少言從皇學回來了。原本正常上學的,因為皇學突然失火,為了這些權貴子弟的學生們安全,就放假兩天。
袁少言回了他自己家,靈寶在他自己的書房,繼續讀書。
但是讀著讀著,就覺得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進了屋裡,靈寶很快就暈了過去。
孫嬤嬤帶著他的兒子進了房間,就在他們用麻袋要裝靈寶時,袁嬤嬤正好過來,給撞了個正著。
孫嬤嬤一家老小都被抓進了大理寺,不等大刑逼供,孫嬤嬤的兒子就招了。
是他好賭,欠了國舅爺的賭場八萬多兩銀子。國舅爺的心腹管事說只要把世子從國公府帶出去給他,就能把賭債抵消了。
孫嬤嬤也是被她兒子逼得沒有法子,如果不照國舅爺說的做,她的兒子就要被拉去砍手砍腳。而且國舅爺也說過,並不會傷害世子的性命,所以她才會聽了她兒子的,綁架世子。
雲薴聽完後,久久未語。
楊楚氏繼續解釋道:「你身體不好,所以這件事我就下了封口令,不允許任何人在你面前閒言碎語。」
「母親不用擔心,我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否則也不會」雲薴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
楊楚氏多精明的人,她只是表面上大智若愚,立刻就猜到了什麼,霍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的好兒媳,可是有了?!」
雲薴愕然,「母親怎麼知道。」
「娘是什麼人啊。快說說多長時間了?懷相好不好?」楊楚氏關切的問道。
雲薴笑道:「挺好的,一個多月吧。不過夫君還不知道,我想晚些告訴他,給他個驚喜。」
「好好好,不過你這次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啊。孫嬤嬤的事,千萬別放在心上,一切都有娘在,必定拾掇的妥妥噹噹。府里的那些庶務,也還讓柳姨娘繼續掌著,你一切都以安胎首重。」楊楚氏樂的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庶務什麼的就按母親說的,讓柳姨娘繼續操持。至於孫嬤嬤」雲薴卻想起了張小翠,「其實孫嬤嬤一家也算是被逼迫的,懲戒一番打發出府便是。也算是給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兒積些善德。」
楊楚氏卻是打心底里想要打殺了孫嬤嬤一家子的,不說別的,殺雞儆猴總是必要的。
也正是因為此事要見血腥,所以才不讓雲薴知道,她是活菩薩在世,肯定會高抬手放過他們一家。
「兒媳啊,這件事還是娘來解決,跟你不會有半點關係,更不會傷咱們楊氏一脈子孫的恩蔭。」
「母親,靈寶不也沒事。也算是未遂吧,更何況這件事,幕後真兇才真正可惡。」
若是雲薴沒有見到張小翠,或許也不會多管,由著楊楚氏處理了,但是見到了那個孩子,便有三分情面。
管事嬤嬤這時進來了。
向楊楚氏和雲薴行禮後,稟道:「回老夫人,看後門的康婆子說,有個老鄉給她送喜帖,她寒暄了兩句,一時沒看好後門,就被孫嬤嬤的外孫女張小翠溜進了府里。張小翠見到了王妃,向王妃求情。」
楊楚氏蹙眉,「康婆子和孫嬤嬤關係如何?」
「二人是一起進府的,素日關係很不錯。」
「讓她收拾收拾,我不想再見到她。」楊楚氏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