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農曆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場,每場三天。
全國的會試科考也是每三年一次,在春天,故叫「春試」,又叫「春闈」,也為九天,農曆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場,每場三天。
軒轅離看著肖靖,道:「離秋試還有數月,你上進些,鄉試還是有機會的!你家人丁單薄,你父母和她……你姐姐都對你寄予厚望,不要讓親人失望!為了家人,謀個前程才好!」
希望這小子有些出息,肖家門第高了,那丫頭才不會如此膽怯、退縮……
軒轅離突然對自己的皇子身份有些厭棄!
肖靖咬著嘴唇,抱拳應道:「是!」
……
入夜,軒轅離望著窗外月色,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起身,推開木窗,初夏夜的風涼爽宜人,天空繁星密布,月光皓然,軒轅離心中卻滿是陰霾。
生平二十年 ,初露心意,竟然被如此摒棄了。
自己竟不如一農家兒郎嗎?
不行!
……
胡家莊。
第二日一大早,肖瑤和趙明亮一家剛吃了早飯,江水笑呵呵地駕車來接。
肖瑤一頭霧水。
「我們將軍舊病復發,還請姑娘辛苦一趟!」
「當真?」肖瑤疑惑的看著江水。
趙秀麗一聽就急了,「哎呀,什麼當真不當真!難為人家昨天大老遠的過來家裡瞧病!這孩子,別耽誤了,快去吧!家裡的事兒你不用管!哦,對了,把昨天炮製好的這些藥材都捎上……」
肖瑤哭笑不得,「好吧。」
昨天家裡屋裡屋外都是人,有些話是沒法說,今天見了軒轅離,必定要說個清清楚楚!
「走吧。」
車子上了官道,行了不久,江水停了車。
「怎麼了?」車裡的肖瑤忙問。
車外無聲,車簾一挑,軒轅離抬腳上了馬車,坐在了肖瑤對面。
肖瑤一愣,定定地看著軒轅離。
還以為他會在明城等自己,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亦或者,早已在這裡等著了?
一夜未見,軒轅離眼下青黑,下巴長出了淡青的胡茬,英俊的臉略顯憔悴。
肖瑤微微垂了眸,昨夜不曾安眠嗎?其實,自己又何嘗睡得好!
「阿瑤!」軒轅離低聲喊道。
「大將軍!」肖瑤抬頭,淡淡微笑。
看著肖瑤疏離的假笑,軒轅離突然心中著惱,「肖瑤!」
肖瑤不滿地嘀咕,「幹嘛這麼大聲,嚇人一跳!」
「別鬧了,」軒轅離大手一伸,把肖瑤的雙手握在大掌內,英俊的臉朝前,眼神熱烈,「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好好說說話,嗯?」
軒轅離呼吸的熱氣溫溫地扑打在肖瑤臉上,身上淡淡的皂香撲鼻而來,肖瑤的身子不著痕跡地往後靠了靠,心,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這人,說話幹嘛離這麼近!
用力抽手,依然抽不動。這次大手握得還是很緊,卻不疼。
軒轅離拇指摩挲著肖瑤的小手,鳳眸溢滿溫情,嗓音低沉,柔聲問:「還疼嗎?」
「放手啊!」女孩子嬌俏的聲音滿含嬌嗔,卻不是真惱。
軒轅離聽得心中一盪,「阿瑤……」
「幹嘛!」肖瑤語氣有些沖。
這人,砍別人的手那麼利索,跟自己怎麼這麼黏糊!
軒轅離從懷中掏出一物,打開肖瑤的手,放到肖瑤手裡,「收好了!」
「什麼呀?」
「我的玉瓏!」
肖瑤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裡,平躺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顏色是羊脂白,柔和均勻,質地緻密細膩,油脂一蠟狀光澤,滋潤光潔,半透明狀如凝脂,果然是最上品。
玉鏤空,圓形,雕成盤龍狀,繞以祥雲。玉龍四爪張開,怒目舞須,刀工細膩,栩栩如生。
「這玉瓏是我百日時得的,乃太后親賜。」軒轅離看著肖瑤,「每個皇子雖都有玉瓏,但各不相同。」
說著,軒轅離拿起玉瓏,對著馬車窗戶外的日光,「額上有字,你看,我的乃是『離』字!」「
152玉瓏為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