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晉修剛踏進一隻腳,聽見楚歡冷漠的話,他腳步一滯,心頭一陣陣地鈍痛,緊了緊手中的袋子,英俊的臉上泛起一抹溫柔地笑,用溫柔地聲音說:
「歡歡,這些早餐買都買了,你就將就著吃一點吧。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就走。」
他沒有進去,而是把早餐遞給了程景淵,然後,轉身離去。
楚歡說不清為什麼,只是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往上竄,眸色憤怒地盯著門口,緊緊地抿了抿唇,
快步走過去,從程景淵手裡奪過早餐,人站在門口,對著連電梯都不等,而是打算從樓梯間下去,卻還沒有走到樓梯口的男人狠狠的扔了過去,看著那人高大的背影一僵,她大聲罵道:
「墨晉修,你個混蛋,你失憶的時候一次次欺負我,現在你都記起來了,你還來欺負我,你滾回a市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幾米外,早餐砸在墨晉修腰上又掉落到地上,墨晉修高大的身軀僵了僵,聽見她哽咽而氣憤的罵聲,他心臟狠狠一窒,轉過身,噙著內疚的深邃眼眸直直看來。
隔著空氣,四目相對。
楚歡眼眶泛紅,傷心,憤怒,委屈等無數種情緒爬滿了那張小臉,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墨晉修深眸閃過痛色,想也不想,大步走回來,強勢的將她擁進懷裡,低沉磁性的聲音滿含痛楚地響在她頭頂:
「歡歡,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放開我!」
他回來得太快,楚歡還沒有從憤怒中回過神來,笨拙的身子就落進了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只是,沒有了那份清冽好聞的氣息,鑽入鼻翼的,是一股子菸草味與汗味,塵土味的混合體。
楚歡被那股味道刺激得回了神,怒火還越燒越旺,那些陌生而難聞的味道提醒著她,他這一天*,是怎樣度過的。
她一掙扎,墨晉修不敢用強,急忙地安撫:
「歡歡,你別激動,我放開你就是。」
他鬆了手,還立即往後退了兩步,以免她再情緒激動,動了胎氣會很麻煩。
客廳里,顏洛橙和程景怡兩人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著楚歡,關切地說:
「楚楚,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楚楚,你現在不能生氣,不想吃他買的就不吃,不想理他不理就是了,墨晉修,你如果想用苦肉計來取得楚楚的原諒,那我勸你還是省了吧,楚楚現在的身子可經不起你刺激。」
其他三個男人,都沉默著。
程景淵心裡划過一抹酸澀,無聲地告訴自己,該放下了,楚楚現在真的不需要他了。
墨晉修這個被自責和內疚占據了理智的男人,或許不懂楚楚剛才的火氣從哪裡來,但他做為旁觀者,看得很清楚,楚楚會生氣,是因為心疼那個男人的自我虐待。
白狼眸色暗了暗,心裡再清楚不過,不管楚歡表面對墨晉修是惱怒還是冷漠,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他。
她現在,只是發發小小的情緒,或是孕婦的委屈,想要發泄一下這些日子的壓抑,並非真的不理墨晉修。
他到底,還是輸了,不論是輸給相遇太晚,還是緣份太淺,他都不得不承認,就算墨晉修一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楚歡也不會接受他白狼。
墨晉修的眼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情緒激動的楚歡,他雙手微舉,用那緊張而心疼地聲音做著承諾:
「歡歡,我馬上就回a市,不再讓你看著我心煩,你千萬別激動,也別生氣,我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一次次的傷你心了,你要是心裡還覺得委屈,或是想要懲罰我,你只要說一聲,我保證全都做到,就算我回到a市,也一定保證保量。」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楚歡心裡更加難過,怒火是被平息了下來,可眼淚,卻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那晶瑩的淚,似滾燙的鐵水砸在墨晉修心上一般,他心尖都疼得發顫,深邃的眸子裡滿滿的疼惜和憐愛,卻不敢再多待一分鐘,對顏洛橙叮囑了句,讓她好好照顧楚歡,轉身,快步消失在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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