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犯.罪集團的人抓走了,墨醫生要去救楚歡,你想想,墨家就墨醫生一根獨苗,能讓他去送死嗎?」
「被抓走了,你聽誰說的?」
那聲音突然很驚訝。
「噓,你小聲點,這是筱筱親耳聽見墨夫人說的,我看墨家少奶奶肯定是要換人了,你沒看,前些天墨老爺子住院的時候,李小.姐經常來嗎,墨夫人對她可好了。」
「難怪,墨夫人是在物色新的兒媳,那個楚歡不會回來了嗎?」
「落到那些壞人手裡,能回得來嗎,就算回來,怕也是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的,墨家哪裡會再要她……」
「你們再亂嚼舌根,我去你們院長那裡投訴你們。」
格子間的門突然被拉開,程景怡一臉憤怒的看著洗手台前亂嚼舌根的兩名護士,她突然的出聲嚇得她們身子一顫,臉色,同時一變,兩人對視一眼,不敢反駁,立即逃出了洗手間。
鏡子前,程景怡臉上的怒意漸漸被蒼白替代。
抓著包包帶子的手,死緊!她在害怕,怕那兩個女人說的話,是真的。
半個小時後,程景怡開車來到楚氏藥業,這一路上,她有兩次,差點與人相撞,車子安全停下時,她手心,一片濕濡。
想到墨晉修在電話里的交代,她眉心又緊擰成線。從醫院洗手間出來,她立即打墨晉修電話,還好,手機暢通。
聽她說在靜安醫院有人議論楚楚的事,墨晉修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然後,讓她來看任雨霞。
程景怡是楚氏藥業的熟客,劉秘書告訴她說,任總剛從工廠回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看見她,任雨霞立即流露溫和的笑,放下工作,陪她在沙發里坐下,讓劉秘書給沖了兩咖啡來。
相對任雨霞溫和的笑容,程景怡的心情很複雜,連帶笑容,也變得牽強,她一向不懂得隱藏心事,一眼就被任雨霞看了出來。
「景怡,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看起來,心神恍惚的。」
任雨霞關心地問,景怡和她家楚楚一直很要好,而她,對景怡,一直像對楚楚一樣的關心,疼愛著。
程景怡眼神閃爍,掩飾的笑笑,問:
「任阿姨,楚楚出差這麼久,一次也沒和你通過電話嗎?」
任雨霞輕輕搖頭,面上笑意溫柔,拿著勺子攪拌咖啡,語氣溫和,淡然:
「嗯,楚楚工作忙,家裡有橙橙陪著我,你又經常來看我,她放心得很。」
放心得很?
程景怡鼻端因為這四個字莫名一酸,眼裡湧上情緒,幾乎是脫口道:
「任阿姨,我剛才去靜安醫院看一個朋友,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
她沒說傳言是關於誰的,任雨霞卻拿著勺子的手卻突然一頓,勺子從指間滑落,與咖啡杯壁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她眼裡,有情緒,轉瞬即逝。
程景怡心頭咯噔一聲,她想起電話里,墨晉修說的,鼻端的酸澀感越發的濃了些,忍不住問:
「任阿姨,你什麼都知道的,是嗎?」
任雨霞只是柔弱了一些,那是之前被她老公保護得太好,並不笨,實際上,她心思細膩得很。
楚楚便遺傳了她這一點。
不用她說,任雨霞也知道,她聽到的不好傳言,肯定是關於楚楚的,並且,一定很難聽。
試想,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被綁架,帶走,對方又是一個犯.罪團伙,外界會怎樣傳,定然是很不堪的。
一聲輕嘆,自她嘴裡溢出。
她眉眼間的笑容似天際和煦的暖陽被烏雲漸漸籠罩,那絲絲憂傷爬上眉梢,眼神溫和的看著程景怡,輕聲說:
「母女連心,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我相信,楚楚不會有事的。」
這信念,是支持她的,唯一!
她相信,楚楚不會有事,不會捨得離她而去。
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回來,至於其他,做為一個母親而言,她根本不在乎。
程景怡突然想落淚,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任雨霞面前落淚,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綻放出一抹自信的笑:
「任阿姨,我也相信,楚楚不會有事,她一定能平安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