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別打。」
楚歡阻止的話脫口而出,見程景怡怔愣地看著她,她又微微一笑,掩飾地說:
「一會兒我自己打給程大哥,我渴了,你幫我倒杯水吧。」
既然她說墨晉修不讓程景淵見她,那現在打電話給他,他萬一趕過來再和墨晉修發生爭執也不好。
「好,你自己打給我哥也好,他那天都差點和墨晉修打起來了,我先倒杯水給你喝,一會兒慢慢告訴你這三天發生的事。」
楚歡眸子微閃,聽程景怡的語氣,她昏睡這三天,發生了很多事。
***
墨晉修的辦公室里,白鴿雙眼圓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墨少,你不是很擔心楚楚的嗎,她現在醒了,你怎麼不去看她,反而說要出國呢?」
她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興奮的跑來告訴他們,楚楚醒了,結果這辦公室里的兩人一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一個臉色淡漠地說現在要出國。
這是怎麼回事?
墨晉修收起手中的醫書,深幽的冷眸掃過白鴿,看向江博,淡淡地說:
「她現在沒事了,你也回去吧!」
江博俊眉微擰,俊美的五官也因他這句而染上一層薄霜,語帶慍怒:
「晉修,楚歡暈迷三天,你氣了三天,現在她都醒了,你的氣也該消了,我當初又不知道她用特殊能力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以後不用她不就行了嗎?」
「你還想有以後,她這次都玩掉了半條命,別再提以後兩個字。」
墨晉修說翻臉就翻臉,連兄弟也不給面子。
室內本就沉悶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滯。
白鴿眼裡閃過惶恐,清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圍著他們兩人打轉,咬緊了唇不敢說話。
江博抿抿唇,壓下心裡的惱意,墨玉的眸子裡凝結了冷意: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懶得跟你說,我現在去看楚歡,跟她道謝。」
墨晉修面色變了變,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最終什麼也沒說,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剛站起來的高大身軀又重新坐回椅子裡,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江博冷冷地看他一眼,抬步就往門口走,白鴿見自家老大離開,也偷偷看了眼墨晉修,跟著離開。
打開門,只見身著白大卦的范東一臉茫然地站在外面,江博順勢抓住他胳膊說:
「走,跟我去看看楚歡的情況如何了。」
「哎…晉修……」
范東俊臉微微變色,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可是聽見了的,晉修好像很生氣,他現在去看楚歡合適嗎?
可是江博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拽著他就走,他一個文質彬彬地醫生,哪裡掙得掉江博這個身手一流的男人。
辦公室里,墨晉修氣息沉冷,深幽暗沉的眸緊緊盯著桌上的片子和檢查報告,涌動在周身的戾氣越來越濃……
那晚楚歡吐了血後就暈過去,他當即在那裡就給她做了檢查,結果她除了脈象微弱,查不出其他病情,他又把她帶回靜安醫院。
從裡到外,從頭到腳,所有的檢查都做了,片子拍了,卻依然找不到病因。
這種感覺讓他不僅煩燥,還鬱悶到了極致,做為醫生,其實不怕病人患了奇怪難治的病,最怕的就是檢查不出病因。
連病都不知,談何而治?
這三天,他翻查了古往今來所有的資料,每天在實驗室里度過,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她唯一表現出來的只有脈象虛弱,氣血不足,似乎是累到極致休養一下就會恢復。可他直覺告訴自己不只是這麼簡單,她的身體機能一定出了問題,在找到原因之前,只能按照診斷出的結果來給她調養身子。
把病歷和一系列的檢查報告裝進文件袋裡,他冷冽的眸掃過桌上的視頻,裡面的女子小臉蒼白,笑容虛弱,他皺皺眉,伸手按下電源開關,視頻頓時成了黑色。
楚歡和程景怡沒說幾句話,病房的門便從外面被推開,江博挺俊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後面跟著范東和白鴿。
看見那個人,程景怡小臉頓時變了顏色。
「楚歡,白鴿說你醒了,我特意帶了東子過來,你有哪裡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