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機里,墨尚術很快否認了記者的話,用很官方的語言回答。
楚歡緊緊盯著那名記者,看不清她的胸前的工作證,不知她是哪個報社的,但她很肯定,這個記者有問題。
「媽媽,顏,我想去一趟醫院。」
楚歡蹙了蹙眉,突然站起身。
任雨霞正因那名記者的話而走神,冷不防聽見楚歡的話,她臉上閃過驚愕,立即阻止:
「楚楚,你現在不能去醫院,那些記者一個比一個尖銳,那些家屬也都情緒激動,你現在去,很危險。」
「是啊,楚楚,你不能去,你這樣去多危險啊。」
楚歡緊擰的眉目間寫滿了堅持:
「我看出來了,剛才那個記者有問題,如果這是一場有人故意的陷害,興許,那個記者能提供一些有利的東西,就算最後找不到證據,只要能救得了那些病人也好啊。」
她的話音剛落,李院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他接聽電話後臉色驚變,楚歡的心又是一沉。
「楚楚,就算你覺得那記者有問題,也不適合現在去醫院,你趕到,她可能已經走了,而且,這若是一場預謀,我們就更應該小心翼翼了。」
電視裡,還有記者追問剛才的問題,墨尚術最後不得不告訴媒體,墨家和楚家已經不是姻親關係,他兒子墨晉修和楚歡,早在一周前就離婚了!
這一消息,炸得全場記者都懵了。
「我現在去一趟藥廠。」
任雨霞突然起身,急切的丟下一句,轉身走出沙發,不知為何,剛才墨尚術說出宣布楚歡和墨晉修一周前已離婚的消息時,她的心似被一把重錘給狠敲了一下。
也許,他們逼著楚歡簽離婚協議的原因,這是其中之一。
她竟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這件『醫療事故』,楚氏藥業脫不了干係,也許,那記者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有『證據』的提問。
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太複雜,她腦子裡一片混亂,覺得不論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一定要去藥廠看看。
「媽,你在家休息,我去藥廠。」
楚歡從沙發這頭出來,擋住她媽媽的去路,電視機里,那記者還在堅持說,是注射液出了問題……
………………
同時看新聞直播的,還有祁佑珩和白狼。
聽見墨尚術宣布墨晉修和楚歡一周前已離婚的消息時,白狼那雙狹長的藍眸倏地眯起,原本慵懶靠在沙發里的身子一下子前頃,定定地盯著屏幕上的墨尚術。
「墨家,這下麻煩大了。」
他的聲音里透著三分幸災樂禍和看戲的愉悅,立時惹來他哥哥祁佑珩一個冷眼,他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我說的是事實。」
「你對靜安醫院的事有什麼看法?」
祁佑珩睨他一眼,聲音沉鬱,他倒不是多關心墨家的生死,他關心的,是他的小橘子,聽見有人把矛頭指向楚氏藥業時,他眼底深處凝起冷芒。
「預謀啊,和d國的情況一樣,墨晉修這會兒肯定在回來的飛機上,不同的是,d國那場『災難』消息封鎖得很好,而靜安醫院,卻被曬在陽光下,不對,是月光下,現在是晚上。」
「你正經點。」
祁佑珩冷眼如利箭掃過去。
白狼眯著眼,凝眉沉思,許久後,才沉聲道:
「只有找出原因,才能找出兇手,墨家這次,怕是很難摘清自己,那麼多人命,就算墨晉修回來也無用,如果楚楚真的和墨晉修離了婚,那倒是一件幸事。」
「你別以為楚歡和墨晉修離了婚,你就有機會,阿瞿,你最好把對楚歡的念頭給我斷了。」
「我沒覺得我有機會,相反的,我倒覺得,自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白狼很鬱悶地答道。
楚歡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如果楚氏藥業真的牽連在其中,而墨晉修又以這種方式來保護她和楚家,那她,定會與墨晉修共生死。
而不是棄他於不顧,這種認知,讓他心口突然一陣悶堵,難受死了。
「不過,在墨晉修無暇顧忌楚楚的這些日子裡,我會幫他好好照顧楚楚的,興許,她真的會接受我,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