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趙禎提到了含山長公主,不知怎的,突然問到了這話。
凌青菀不明所以。
「怎麼了,可有不妥?」凌青菀反問趙禎。
趙禎頓了下。
「二姐姐,你可要看牢了安二郎!他們安家父子,現在是滿朝最有權勢的人,為了這潑天的富貴,多少人削尖了腦袋的鑽營,手段層出不窮!你們尚未大婚,我總怕有人從中作梗。」趙禎道。
她好似為了彌補似的,又添了句,「之前含山長公主府的那個元陽郡主,不就是為了安二郎要害你嗎?」
凌青菀就轉頤看了下趙禎。她眼眸清淺,看上去沒什麼情緒,卻愣是叫趙禎心頭微緊,好似說了不該說話的話,有點膽怯。
「哦,我知道的。」凌青菀平淡回應。
凌青菀明白,趙禎說這些話,是別有用意的。
趙禎說到了馮氏太后,突然就轉移話題說起安檐的親事,只怕是馮太后對安檐有點不同尋常吧?
馮氏身為太后,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正是女子如花盛綻的年華。她生得姿容不俗,至少不比凌青菀丑,男人會傾慕她。她進宮十幾年,一直未被破身,這是她的本錢之一。
安檐是權臣之子,自己又掌管天下兵馬,雖然目前還不夠服眾,旁人說起他多有不屑,但是安檐的精明謹慎,旁人是很難再將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所以,安檐仍是本朝最年輕、最有權勢的男人。
假如馮氏有心和安檐勾結,將自己奉獻給安檐,然後安檐保障她在後宮的權勢,何樂而不為?
反正那個後宮,非權臣也進不去,馮太后想和其他人勾結是很難的,除了安檐。
安檐。又是英武非常的男兒!
不過,安檐總是要娶妻的。與其讓安檐娶個他心愛的女子,分了安檐的心,讓太后的地位不夠牢固。還不如換個地位尊貴、但是安檐不喜的女人,這樣對馮太后更有利。
趙禎不知從哪裡聽說了什麼,或者是她看出了什麼,想要提醒凌青菀,需得謹慎些。可是又沒有確定的證據,不敢亂說。
「同樣的戲碼,王太后和元陽郡主用了一次,結果損兵折將,難道馮太后也想用一次?」凌青菀心想。
不過,若馮太后要用的話,應該手段更烈。
對於王太后而言,想讓安檐娶元陽郡主,無非是想拉攏個士族,作為輔佐。是錦上添花;可是對馮太后而言,想讓安檐做她的入幕之賓,卻是需要一個靠山,來保障自己的地位,是雪中送炭!
錦上花,無非是點綴,可要可不要,根本不會以死相博;但是雪中炭,卻是救命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放手。肯定需要拼得頭破血流!
不知馮太后要怎麼對付凌青菀?
凌青菀沉默良久。
「二姐姐......」趙禎又在凌青菀耳邊說話,「安家的男人,最是有良心的。你看看安宰相,他貧窮落魄時娶了你姨母。而後他位高權重,家裡卻連個侍妾也沒有,豈不是他的痴心?
他一介書生,都能擋得住誘惑,何況是一身鐵骨的安二郎?我不過時隨口一提,你應該放心才是。」
「我知道的。我很放心安檐。」凌青菀笑了。
她的笑容,是從內心發出來的,帶著自信與堅毅。她可以不信這天下人,但是她相信安檐!
正如趙禎所言,安家有姨父表率在前,孩子們多有學樣,在感情上是潔身自好,而且忠貞不渝!
當初紀王府跟安家結親,也是看中了這點。
「那太好了!」趙禎道,「過些日子我就要開府了,二姐姐我專門收拾個院子給你,等哪天你和安二郎吵架了,可以去我家住。」
凌青菀大笑。
「你到底是想要我好,還是要我不得安生啊?」凌青菀使勁捏趙禎的鼻子。
姊妹倆笑成一團。
午膳的時候,凌青菀和趙禎重新去了景氏的院子。
景氏和紀王妃也是說了一上午的話。景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很高興,紀王妃同樣。
「不知姑姑和我娘說了什麼。」凌青菀想著。
午膳之後,紀王妃帶著女兒和兒媳婦離開了,陳七娘也回自己的院子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