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才會懷疑欲行不軌的人是她,她強推魏巍未果跳水逃生。
這一切看似繁瑣,其實並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先麻倒並打暈魏巍,然後將花瓶丟到水裡製造她落水的假象,然後回來狠踹魏巍一腳,再躲進床底下,總共連三分鐘都沒有用掉。
這床是很精緻的雕花木床,可能是在船上的原因,未免顛簸的太厲害,打造的並不算太高,床底正好足夠她一個不太壯實的小姑娘硬擠進去。
尤其是這是晚上,春心嘿嘿笑了,千萬不要以為古代的燈光跟古裝劇里似的,大晚上也像開了聚光燈一樣明亮,幾根蠟燭能有多亮堂?哪怕來人再提進來幾支燈籠,再點上幾根火把,那也沒辦法跟白天比。躲在床底下比躲去別的房間安全得多,至少大部分人都會以為她溜了。
縮在角落裡,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陰影最濃密的地方,春心慶幸今天穿的裙子不是白色,而是一件翠綠色的,至少在夜裡,綠色比白色更不起眼。
唉,要是跟步飛那小子似的有那麼一大堆偽裝色的衣服就好了,她可以像變色龍一樣想穿什麼穿什麼,將自己徹底偽裝起來。
邊琢磨著,她邊在床底下打了個滾,估計自打這張床擱在這裡後,就沒人打掃過床底下,所以,底下的灰那叫一個厚啊,翠綠色頓時就變成了灰綠色。
春心的尖叫和魏巍的慘嚎聲吸引來了很多人,最先到達的自然是在魏巍的兩個同伴,也是他們大意了,以為春心怎麼說也就是一個普通小姑娘,有魏巍一個人足夠看守她了,哪想到春心會玩這一手?緊隨而至的是附近尋歡作樂的客人和暫時沒客人的賣藝不賣身或者賣身不賣藝的姑娘們,那一聲落水的悶響可是清晰的很啊,還是有姑娘家的尖叫聲,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懷疑是有姑娘尋了短見呢。
「小魏?怎麼回事?」看見抱著下體在地上疼的打滾的魏巍,當先一個急了,進屋一看裡面根本沒人,連忙按住他問,「人呢?」
魏巍疼的恨不得把那團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用的肉給直接切掉,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賤人……跑了……」
「跑了?」另一人聞言氣得直咬牙,要不是看魏巍如今這慘狀,他都想再給補上一腳了,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竟然看不住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
狠狠的咬了咬牙齒,他再也不看魏巍一眼,恨恨的說道:「去通知人,搜!徹底搜!還有,讓船家下水去找,我聽見有落水聲了。這個廢物,還不如直接切了他省得他死在女人肚皮上!」
尤其是,房間床上那般凌亂,而魏巍又是脫了褲子,怎麼能不讓他聯想到某些香艷的場面,尤其是那小丫頭雖然還有幾分青澀,可眉眼已經長開了,確實是個小美人,這個混賬東西動了邪念也不是不可能。
「去去去,看什麼看,沒見過啊。」見附近還有人旁觀,他狠狠地挨個瞪過去,「玩你們的去,看什麼熱鬧!」
有閒錢來這裡玩姑娘的自然不是尋常老百姓人家,被人這麼不客氣的呵斥,頓時就橫眉豎眼的罵起來了。
「老爺我有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沒錢玩就別來飄香坊啊,玩硬的算什麼本事!」
「聽說南城貓耳朵胡同有家紅袖樓,裡頭姑娘老是老了點,可都便宜著呢,嘿嘿,哈哈,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兒!」
「老聽人說嫖霸王雞,公子我今天可算是見著了。嘿嘿嘿,敢瞪我?我爹是刑部侍郎,信不信我送你們去刑部大牢?」
「那敢情好,罪名都是現成的,逼奸不成害死人命!」
幾人這個氣啊,若是在別處,他們豈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可眼下,他們決不能暴露了自己身份。
所以,也只能強忍著那些老爺們公子哥兒們把他們奚落了個夠,然後摟著自己的姑娘得意洋洋的回去吟詩作對喝酒唱歌尋歡作樂精盡人亡了。
躲在床底下的春心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生怕自己笑出聲來驚動了外面那幾人。
魏巍在那裡慘嚎了一陣子不動了,似乎是疼暈過去了。而他的幾個同伴也根本沒管他,丟他在那裡躺著,自己則是急匆匆的四下搜尋自己人質的下落。
呼,警報暫時解除。春心悄悄地鬆了口氣,只要他們不來把這個房間翻個底朝天,那她基本上就是安全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