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好談一下正事吧。」春心艱難的提起精神來,「我一般午飯後就犯困,所以一定要在我午睡前把一切該說的都說完。」
漠厲很納悶自己究竟是搶了一個姑娘回來還是搶了一頭豬回來,這也算是中原女子?中原女子不是說都是溫柔賢淑的麼,這種姑娘恐怕放在家裡都嫁不出去的吧。
真是見鬼了,他幹嘛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橫豎又不是他的姐妹或女兒。揉揉額頭,將不該想的古怪念頭丟出去,漠厲直接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不是遠北人的?」這是他一直都不解的問題,他自認沒有露出馬腳,可這丫頭卻好像一早就發現了他的身份。
「這個嘛,漏洞太多了。」春心聳聳肩,一條一條的數落起來,「大哥你演戲都不認真,自己兄長都快病死了,你找我這個大夫來看病,竟然還那麼笑嘻嘻的,我要麼懷疑你另有目的,要麼只能懷疑你其實是巴不得你哥趕緊去死,可要是你真的巴不得你哥趕緊死,那你還給他找大夫幹嘛?雖說那什麼神醫的名頭誇張了點,可我醫術還是有幾分的,在遠北城裡也有了幾分聲望,你找我給你大哥看病不怕我真就治好了他?所以,我覺得你是另有目的。」
「還有呢?」
「讓你跟我回家拿藥箱都不肯,你要是個良善百姓,不作奸犯科,幹嘛害怕進將軍的別院?錢將軍的名聲一向不錯,從來沒傳出過仗勢欺人的事情,偏你死活不敢進。肯定是心虛。」
「還有麼?」
「我的錢袋根本不會那麼輕易掉出來,除非是有人偷,因為我剛買了東西。自己親手緊緊系在身上的,而且我在我的錢袋上掛了個小鉤子。每次都會勾在衣裳里的小機括上,就算是系帶鬆了也不會掉下來。可你呢,你竟然說是撿到我的錢包,根本就是說鬼話麼。」
「難怪……」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從一見面就看出你不對勁了,所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沒往心裡去。」
漠厲挑了挑眉。
「你身上的氣味與普通百姓有區別,有烈酒,馬糞,烤肉。青稞和薰香的氣味。」說著,春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都鼻子很靈的,基本上沒有什麼氣味能逃過我的嗅覺。雖然遠北的百姓相貌和你們相似,你也借著這一點混了進來。但遠北的百姓因為日常飲食和你們不同,身上所沾染的氣味也和你們不同,而你又是自軍營出來的,自然和普通百姓身上的氣味又不相同——」
「哦,說來說去。你有一隻狗鼻子。」漠厲點頭,為春心的話下了結論。
春心的臉頓時拉長了。
「好吧,下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漠厲冷冷的看著春心,他倒不信這個也能聞出來。
「這個嘛,」春心聳聳肩,很乾脆的說,「是你告訴我的啊,你說你兄弟四個排行老三,再加上你氣質不似普通人家出身,至少也是貴族階級的,再加上那種隱隱的高高在上的感覺,讓我只能想到你是不是出身王家,正好你們察爾漢國有四個王子。」
漠厲從來都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會有這麼多破綻,盯著春心看了一陣子,忽而笑了:「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眼光倒是挺毒辣,若是乖乖留在我大營,本王保你榮華富貴,如何?」
「……我想要榮華富貴,回大昌一樣能有的好麼?」春心嘴角抽動了幾下,這傢伙是不是剛剛被她吐那一下吐得腦筋還沒轉過彎兒來呢。
聽春心說這話,漠厲不禁大笑:「回去?回去你也不過是個聲望高些的大夫,能有什麼榮華富貴?難不成你想攀上那個什麼錢將軍,就憑你?」
「喂,錢將軍已經成親了好嗎,你看我是會給人做妾的人麼?」春心撇了撇嘴,「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要是告訴老哥她要嫁給不差錢師兄做妾,明天她就可以帶人去給不差錢師兄收屍了。
「哦?你出身豪門?」
「我要是千金小姐公主郡主的,我會跑遠北大營當大夫?」
「你和貴公子訂了婚?」
「不好意思,今天追殺你的那位林將軍就是曾經將我拋棄了的未婚夫,所以我現在還是單身,沒成親沒定親。」
「那你的榮華富貴從何而來?」
「我自己賺來。」春心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種東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