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是昌國,當今皇帝如今正值壯年,但皇帝有幾個兄弟,有幾個叔伯,以及哪個兄弟不老實,哪個叔伯當初跟皇帝的老爹有過競爭,她一無所知。
能暗地裡擺平莊家,拉攏林家的,想來不會是一般的小人物才對,就算是,那也只能說是偽裝的太好了。
況且,真的只有一個莊家一個林家麼?能密謀這麼久,只怕這莊林兩家不過是冰山一角吧。
算了,她信息不足,根本推算不出太多重要的結論,還是原封不動的送到花落那裡,讓那傢伙去費腦筋吧。
丟開腦海里亂紛紛的思緒,春心眯起了眼,一路安穩的躺到了家門口。
「究竟怎麼回事?」見春心這麼著回來,蘭悠蘿只是起初跟劉氏一樣嚇了一跳,但隨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看小春這樣,怎麼都像是中了她自己的藥啊。
「嘿嘿,一點小事。」春心微微活動著手腳,給自己下藥自然就不用太重了,有那個意思就行,這不,才不到一個時辰,她的手腳就有反應了。
蘭悠蘿沉下了臉,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被我嚴刑逼供呢?」
春心聞言哀怨的看過去:「娘一走你就欺負我。」
回答她的是掰手指的聲音。
「好,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春心從來都自認自己是個俊傑。「但你要保持冷靜,別衝動。」
「你說。」
沒什麼好遮掩的,春心把自己跟去偷聽的事情全盤托出,只是稍微失憶了下。忘了自己是因為花落的指使才跟去的。
蘭悠蘿一直沒插嘴,認真的聽著,只是越聽,那手就握得越緊,讓春心真想停下來告訴她:你的衣角碎了啊親。
「這麼說來,她是打算去害你哥了?」這話。蘭悠蘿純粹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害?錯錯錯,估計在她心裡,那根本不叫害,人家可是很努力的一再求情要求不要傷害到哥哥呢。」春心說的輕鬆,可臉上卻是冷笑,「我不愛講大道理,尤其是跟講不通的人講道理,那是白痴才會做的事情,這事情不能鬧到娘那兒去,那就由我來解決。」
「你?」蘭悠蘿瞥了春心一眼。搖頭道,「你又不曾習武,真以為自己命大每次都能平安無事呢?你老實呆著,這事兒交給我了。」
只是,春心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她停住了。
春心說:「你打算怎麼辦?宰了我姐?你下得去手麼?哥哥他們的事情,我如今也多少知道了些。放心,我有分寸的,只要傳信讓哥哥知道了消息,提防我姐,我姐還能怎麼蹦躂?」
「你……」蘭悠蘿皺起了眉頭,忽然問道,「你近來都在跟什麼人來往?」這丫頭如今竟然能與師兄傳信了?不可能,師兄不會讓小春做這些事情的。
反應還真快,春心撓頭,嘿嘿笑:「沒什麼。就是碰見個熟人,想著他可能跟我哥認識。」
蘭悠蘿死死的盯著春心。
「好吧好吧,就是雁余城花字世家的花落,你不會不認得吧?」春心認命的把花落交代了出來,「他這兩天跑來利州了。我想他不會是閒著沒事跑來玩才對,就跟他聊了聊……」
豈有此理!對於花落,蘭悠蘿自是清楚明白的,可她沒想到那人竟然會讓小春摻和到那些麻煩中去,那些事情本就不該讓小春知道。因為她明白,以小春那定不住的性子,絕不會聽過就忘的。
「安啦,我就是把我聽來的消息告訴他,該怎麼應付,他自然心裡有數了。」春心笑嘻嘻的說道,「你放心,我又不傻,不給我工錢的事兒我可不做。」
不做?對此,蘭悠蘿只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不光娘打你屁股,我也敢打!」
春心無奈,她的屁股怎麼就這麼命運多舛呢。不過,這麼多年來,她的屁股也算是身經百戰了,竟然如此折騰都沒碎成八瓣,看來她的防禦力果然夠高。
等到下午,藥勁兒總算是徹底過去,春心下地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春玉,卻見春玉正在門口和含熙說話。
妹的,這幾天亂鬨鬨的,竟然忘了旁邊還住著個含熙,話說回來,含熙那貨可能是因為新婚之日從床底下揪出來一個男子的緣故,這幾天都安分的很,所以才丟了存在感讓她沒想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