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想要看到的。要是沒了她,或者說,她死於大王子的人之手,老哥自然跟大王子這一派撕破了臉,到時候加入漠厲那一派就有可能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漫無目的的亂溜達,春心忽然就看到了紅羅的身影。
「誒,那女人要幹什麼?」
忠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尋軍師才華出眾,更重要的是,尋軍師是主人的人,決不能被二王子拉攏了去。
紅羅閃身走進春尋的營帳,嘴角微微翹起。
這些日子來,她幾乎日日都來尋找尋軍師,尋軍師待她也已經從生疏客套慢慢變得熱絡起來,附近的衛兵也早已習慣了她。
和往常一樣,她又來給尋軍師清理營帳了。事實上,尋軍師的營帳並不需要如何清理,因為尋軍師的東西永遠擺放的井井有條,床褥也會自己鋪得整整齊齊。
但尋軍師沒有拒絕她,她自然不會不來。
男人麼,還不都是那樣子,哪怕再如何彬彬有禮,也不過是個男人。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紅羅環視了一眼營帳內的擺設,一切都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雜亂,一如那個乾淨淡然的人。
哼,裝模作樣罷了。輕蔑的一哂,紅羅將手中藥粉輕輕彈入水盆。
那個死丫頭是個大夫,即使只是個小丫頭,也不得不防。唯有將藥下在這水盆中,待那男人洗過手洗過臉,她就將水潑掉,誰還能知道藥在哪裡?
做完這一切,紅羅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的坐在床邊,手指輕輕划過那粗糙卻平整的藍色布單。
主人,你需要的,就是我必做的。
「誰?」忽然聽到帳外有聲音傳來,紅羅立刻收攏心神,厲聲喝問。
「這麼緊張幹嘛,好像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似的。」春心邊說邊走進老哥的營帳,視線落到了坐在那裡沒動的紅羅,立刻就拉長了臉道,「你進來溜達也沒什麼,給我哥洗衣裳也沒什麼,滿處亂翻也沒什麼,可誰讓你往我哥床上坐的?」
紅羅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春心。那男人如今孤身一人,自是疼愛親妹的,待到身邊有了軟玉溫香,有了自己的貼心人兒,那疼愛妹妹的心自然也就淡了。更何況這妹妹還如此的嬌蠻,若不是因為這個妹妹,也不會被敵軍威脅不得不叛變。到時候,那男人自然會生出這些怨艾的,而被怨恨的對象,自然是不在疼寵的妹妹。
至於春心所說的到處亂翻,她倒是早就找過了,但這裡一切都乾淨的如同那男人第一天來時一樣,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東西,沒有任何信函紙條,連書都沒有一本,讓人難以想像這樣的人會是一個軍師。
忠跟在春心身後,一雙大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只待春心一聲令下,他就會上去將那女人擒住。
然而,春心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繞到桌前,提起茶壺嗅了幾下,確信茶水並無異樣後才點點頭擱下。回頭迎上紅羅的目光,她搖著頭嘆道:「我哥那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芳心暗許呢,我可真是怕有些不知廉恥的女子會饑渴難耐,忍不住給我哥下點藥啊什麼的,或者乾脆脫光了來勾引我哥,不得不防吶。要是我嫂子在,自然就用不著我來操心了,可誰讓我嫂子不在呢。」
茶壺,茶杯全都沒有問題,衣箱裡的衣裳也都正常。可春心怎麼也放心不下,紅羅黏糊她老哥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天兩頭的跑老哥的營帳里來。她倒是樂的有人肯義務勞動,給老哥洗衣鋪床,權當是她把自個兒的丫鬟派來給老哥用了。可今天就有點怪了,這女人上午已經進過老哥的營帳了,怎麼這半下午的又來一趟?
「起開,別坐髒了我哥的床。」視線落到了床上,春心眼神微冷,這女人是真打算以身相許,所以先來熟悉一下地形,待到入了夜好迅速進入情況麼?
呸,你也不去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個兒,我哥又不是飢不擇食。
對於春心的冷嘲熱諷,紅羅並沒有任何反擊,哪怕是春心趕她出去,她也不過是順從的起身離開而已。
忠的視線一直沒離了紅羅左右,這女人是二王子的心腹,他必須要盯住她。
大王子還真是夠慣著那丫頭的啊,連自己的心腹都給了那丫頭。紅羅迎上了忠的視線,片刻後,她低下頭,陰冷一笑。
你叫
第495章紅羅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