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含熙的下落,可哪知道非但沒能說的對方羞慚低頭,反倒將自己逼到了尷尬的境地。
春心嘆息,為什麼她遇上的人都是無法正常交流的物種呢,眼前這位俠女顯然不是她這種小人物可以溝通的。不過,她還是要解釋一點:「那個霍女俠啊,雖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我還得解釋一點,像我這種開個小鋪子,閒著沒事只能欺負欺負鄰居的人,還夠不上惡霸的級別,也根本跟人家官府大老爺勾搭不上,你太高看我了。」
「少廢話,我且問你,你將含熙藏去何處了?」索性不再理會春心的話,霍歡顏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來找含熙的?春心眉頭一挑,很是好奇的反問:「你找她做什麼,你跟她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認為我知道她在哪兒?」
「肖家的人說過她早上與你姐姐一同出門,可只見你與你姐姐回來,卻不見她,她的下落自然要問你們。」
「拜託,整條街都知道他們家跟我們家過不去,凡是出事兒都要推到我家頭上,你還偏就聽信他們的話,他們的話就那麼好使?」春心撇嘴,順便在心裡偷偷加了一句:雖然這次確實跟我有關係。
同時,她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了,這兩人跟莊家有關係,這次又緊跟著來找含熙,還絲毫不避忌她,恐怕也跟她那親愛的姐姐脫不了關係。
春玉啊春玉,你丫要給我招惹多少麻煩才算完!
霍歡顏怎麼會信,只是冷冷的看著春心。
「反正我就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愛幹嘛就幹嘛,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趕緊讓開路,別耽擱我做生意。」春心說著,已經開始低頭翻賬本了。
這兩隻要不要抓起來一併交給花帥哥呢?他們兩個絕不是走單幫的,要是能抓起來的話,說不準能順藤摸瓜抓條大魚。就是不知道花帥哥是不是已經盯上了他們,要是早就盯上了他們,她這麼做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見春心索性不理會自己,霍歡顏更是生氣,尤其是一向順著自己的表兄兼丈夫現在也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更是令她心煩意亂,索性重重的一拍桌子說道:「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去!」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說話聲:「姑娘,我們店小本經營,還請下手輕些。啊,這桌子本就不結實,你怎麼還那麼下重手去拍?這是喲啊砸店麼?你看著桌子,桌腿都被你拍壞了。」
一邊抱怨著,復守疆一邊走了進來,心疼的扶著桌腿晃了晃,從懷裡摸出一把精緻的小算盤靈活的撥動起來:「賠償我家的桌子,還有打你們兩個進門,就嚇得沒人敢上門來買藥,這個也得賠,我們掌柜的被你嚇得不輕,今兒沒法兒給人看病了,更得賠……」
他為什麼會這麼熱衷於索賠?因為春心說了啊,但凡遇上鬧事的,能要回多少賠償,她都六四分。
那自然是賠償越多,他分到的就越多了。
等到算珠那清脆的撞擊聲停下後,復守疆已經總結出了一個吉利的數字:「一共是三十八兩八錢。」
霍歡顏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只是拍了一下桌子而已,怎麼就冒出來這麼多錢。
可是,那隻乾淨白皙的手已經伸到了面前,復守疆彬彬有禮的說道:「姑娘,三十八兩八錢,謝謝。」
「算啦守疆,人家霍女俠什麼時候賠錢過?人家怕是連下館子都不付賬,誰敢要錢直接一刀砍了的,把你的手收回去,小心她看你不順眼直接剁了你的爪子。」春心頭也不抬的說道,順便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根本沒到家吧。」話說這小子不會是為了省事兒,直接就把肖天福給推進小胡同里一刀抹了了事吧。
誰知復守疆回答的正氣凜然:「就算是天王老子,做錯了事,也不能不負責,不然,還是俠麼?」
「就她?她就算真是看路邊的老婆婆不順眼砍了人家,也會說是那老婆婆該死了,你還指望她負責?」
被這兩人擠兌的心火直冒,霍歡顏一把從衣袖裡扯出了一包銀子丟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