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投擲長矛的士兵們有了一瞬間的遲疑,他們可不想真就這麼幹掉了三王子的女人和未來的孩子,雖說這是出於三王子的命令,可萬一三王子事後後悔呢?
這幾天來,三王子對這個昌國女子可是極盡寵愛啊,而且據說這女子現在已經是大王子的人了,大王子還放話出去說要立她為妃。
漠厲差點被惱怒氣炸胸口,忍不住低吼:「你才來幾天,能懷個鬼?!」
春心嘿嘿笑:「你答對了,就是懷個鬼!」
這麼一來一往之間,錢無缺已經一馬當先衝到了面前,沒有任何停頓,彎腰將春心一把撈到馬上,撥轉馬頭轉身就走。
士兵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被這女人給耍了,立刻舉起了自己的武器向前投擲過去,沒辦法,畢竟是夜裡,負責營間巡查的都是步兵,並沒有騎兵在。
只是匆忙間出手,基本上這一波攻擊沒有形成任何威脅。
不知何時趕來的嘉禾也開口了:「抓住他們,但決不許傷了本王子的王妃!——一根頭髮絲也不許傷到!」
這根本就是無解的難題,這黑燈瞎火的,春心混在那麼多人中間,如何能保證在攻擊的同時不傷到她一根頭髮絲?萬一她嚇一跳自己揪掉自己一撮頭髮呢?
「王兄,那是敵軍。」漠厲冷聲提醒道,只是他知道自己即使是提醒也已經沒用了,因為對方已經融入到了夜色總,馬蹄聲漸漸遠去。
嘉禾輕輕的笑了起來,很是不懷好意的問道:「可我更想知道,我的王妃為什麼會被人搶走。三弟你這麼晚了為什麼會和我的王妃在一起?」
此時的漠厲還在麻醉藥的控制中,除了能微微動彈以外,連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也做不到。
嘖嘖。真是……夠狼狽的啊。嘉禾的笑容擴大了,他的小蘑菇還真是乾的漂亮。只可惜那一腳踢得不夠准呢,等到下次吧,下次他好好的教她。
已經另有騎兵縱馬追過去了,不過,誰都知道十有*是追不上了。
讓人將全扶起來,嘉禾仍舊沒放過漠厲,低頭看看被人抬起。手中仍舊握著那柄腰刀的漠厲,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三弟,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晚還會同我的王妃在一起呢。你竟然還拿著刀,是要對我的王妃圖謀不軌麼?今天傍晚我就聽說你的親衛在質問我的王妃。但我以為你會管教好他,如今看來,那是出自你的授意啊。」
怎麼會這麼巧,當他想要跟那女子談話的時候,那女子卻趁機逃走了。漠厲冷冷的看著嘉禾:「我並無此意。只是個巧合而已,我們營中有奸細。」如果沒有奸細,那女子怎麼和外人聯絡上的?這幾天來,他雖說縱容她,但可從來沒放鬆了對她的監視。她根本不可能單獨和遠北守軍聯繫上的。
「你這是要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嘉禾怎麼會輕易放手,微微笑著看向了被人扶著的全,問道,「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全恭敬的微低下了頭答道:「魯鐸責罵王妃背叛三王子,後來三王子趕到,趕走魯鐸後糾纏王妃,說要同王妃談些事情,於是就一直走到這裡。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妃忽然對屬下用藥,然後大聲求救,似乎三王子要對她做什麼事情,誰知那些藏國人就突然趕來了。」
「三弟,是他說的這樣嗎?」嘉禾笑吟吟的問漠厲。
「……是。」以漠厲的驕傲,他無法當著這麼多人撒一個必破的謊,因為今晚看到他和春心走在一起的人不止一個,「但是……」
嘉禾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但是,是你將那女子送與我的,如今卻又不甘心了是麼?三弟,你可真不像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漢!」
說完,他轉身就走。
漠厲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他今天顯然是中計了,那個死丫頭算計了他,還輕輕鬆鬆在走後給他潑了一桶污水。
果然,第二天天亮之後,大營中已經傳出了無數個版本的留言。
比如三王子心有不甘,趁夜糾纏那名昌國女子,結果卻被那名女子悄無聲息的制服,並且還逃走了。
比如以三王子的身手怎麼會被那女子制服?他只是壯漢柔情,趁亂放那女子回昌國而已。
比如三王子不甘心被大王子搶走自己的女人,秉承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