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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輛車上的布里斯特先生下來之後,約翰和安娜兩人很快就也走了出來。約翰自然是先上前和自己的丈母娘見禮,僕人們則是在施禮後馬上幫亨利搬行李——這次回歐洲,約翰光是行禮就準備了數千美元的,不過大部分都通過貨運隨後送到,只有給布里斯特一家的禮物才隨身帶著。
熱熱鬧鬧一番之後,大家一起走進了屋中。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好好的洗漱一番,然後早已飢腸轆轆的約翰被僕人帶到了餐廳里。布里斯特夫人早就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讓吃夠了旅行中各種食物的約翰頓時口水直冒,胃口大開。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
享受完了一頓晚餐之後,大家在大廳坐下,約翰這才把給眾人帶的禮物一件件的拿了出來。他準備的禮物也不算特別貴重,給布里斯特夫婦的都是老亨特拉爾建議的常見玩意兒,但是安娜這邊就花了不少心思——一個和酒瓶子差不多大小的瓶子!
「這是什麼東西?」
安娜接過約翰的禮物,眨著一雙大眼睛顯得十分的驚奇。
布里斯特夫婦也都有些不解的看了過來。如果從外觀上看,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瓶子,絕對不是古董,造型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目測大約也就是能容下四五百毫升的液體,但是就是這一點讓人分外的不解。作為安娜的未婚夫,給她禮物無疑是最為重要的,而且按照他們對約翰的了解,這小子不應該用一個瓶子來糊弄自己女兒啊?
在三人驚異的目光注視下,約翰微微一笑問道:「安娜,平時你用什麼洗頭髮?」
「洗頭髮?」
安娜聽了之後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秀髮道:「肥皂,還有一種油……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
「那麼洗完之後感覺如何?」
抖了抖眉毛,約翰接著問道。
「這……」
又眨了眨一雙大眼睛,安娜歪了歪小腦袋說道:「肥皂洗完了之後當然會比較干,摸起來很不舒服,而且用梳子梳也有點兒疼,不過用完那種油之後……咦?你給我的禮物不會是用來洗頭髮的吧?」
說到最後的時候,安娜已經反應過來了。
布里斯特夫婦此時也都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女兒手中的那個瓶子,心中湧起了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一年多沒見,回來竟然送了一瓶洗髮的東西,這個約翰著實讓人有點兒哭笑不得。
「沒錯,這就是一瓶洗髮水!」
迎著安娜那探尋的目光,約翰聳了聳肩笑道:「準確的說是我根據你的發質特意製成的一種洗髮水,裡面主要的成分也是我親自發明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約翰忍不住臉紅了一下。
最近幾年他這種條件反射一般的臉紅已經成為習慣了,每次「發明」一種東西的時候都會紅一下,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或者「發明」多少東西之後,才會紅啊紅啊的紅習慣掉……
「根據我的發質發明的?」
聽到這句話之後,安娜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
作為約翰最親密的人之一,安娜當然知道自己這個未婚夫有多大的本事,從幾年前的自行車、樂高玩具,到後來的汽車、手術器械、不鏽鋼和磺胺藥,可以說他就像是一個魔術師一樣,一個一個往外拋著讓人驚奇的玩意兒。
這瓶洗髮水,肯定也不一般!
如何保持頭髮的潔淨柔順,一直是女人們最疼痛的事情之一。19世紀的女人可沒有短頭髮一說,全都是一水的長髮,打理起來相當的費力。德國的化學工業雖然發達,但是因為追求利潤的緣故,目前主要集中在染料工業上面,畢竟紡織業是目前各國最重要的產業之一。
專業的洗髮水,還沒有到出現的時候。
所以對待可以展示女人魅力的秀髮,窮人們只能是用肥皂,而有錢人最多也就是加上一種售價昂貴的油,解決用肥皂洗頭髮之後的乾燥問題。
處在這個無奈的時代,安娜自然也常常因為頭髮而煩惱。
她的頭髮本身屬於中性發質,用肥皂洗完之後顯得很乾,用油的話又總是膩膩的不舒服,需要衝洗好多次才能勉強忍受。因此有一次和未婚夫抱怨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