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尼斯的一張臉就像是剛剛被煮熟了,紫紅紫紅的駭人非常,看著阿德里安教授的目光惡狠狠的,放佛下一瞬間就會撲上去咬對方一口似得!只不過人家卻根本就懶得看他第二眼,很快就把火力集中到了日本人身上:「還有你!你是叫……藤田還是什麼的,是北里柴三郎的學生吧?嘖嘖,北里這傢伙怎麼教出你這麼個玩意兒?自己在老鼠身上找不到鼠疫細菌,還敢對別人的理論嘰嘰歪歪?」
梅尼斯還敢反抗一下,但是面對大牛藤田卻一聲都不敢吭了。
就在阿德里安肆意噴射著火力的時候,法國領事連忙上前問道:「阿德里安教授,您剛才說……曾經和巴斯德先生學習過?」
「當然!」
點了點頭,阿德里安教授一臉的傲然:「我當年可是在巴斯德研究所學習了整整三年,而且做了七年的獨立研究,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被亨特拉爾先生……哦,另外告訴你一聲,我是法國人,只不過現在在紐約任教罷了!」
這最後一句,阿德里安教授是用法語說的。
「哎呀,那可太好了!」
得到了阿德里安教授的確認之後,法國領事頓時大喜!如果阿德里安教授是美國人的話,他心裡無疑會很不舒服,但是如果對方是個法國人那就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梅尼斯卻臉色大變!
他之所以敢找到東三省都督要求撤換伍連德,當然是因為有了法國人的身份和上面的支持。畢竟在哈爾濱這個要地,法國人想要增加自己的影響力。但是現在來了一個阿德里安教授,雖然是美國大學的教授,但是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法國人,而且還是巴斯德研究所出身……
恍惚中,梅尼斯仿佛已經看到了領事的潛台詞——大牛來了,你可以站一邊去了!
噴完了法國人和日本人,阿德里安教授的眼睛一斜,瞄向了俄國人哈夫金。
哈夫金感覺到了這股目光,心裡頓時一苦。
不過幸運的是阿德里安這次沒有開口直接罵,而是撇了撇嘴重新看向了幾個國家的領事們,大聲道:「先生們,這個城市正在遭受著眼中的鼠疫襲擊,我們就不要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事實上,我這次就是受亨特拉爾先生的委派,為中國提供幫助來了!」
「嗡……」
聽了阿德里安教授的話之後,在場的許多人臉色為之一變。
美國人自然不必多說,德國人、法國人和英國也都滿臉喜色,唯有俄國人和日本人臉上一片凝重——那位亨特拉爾先生他們可都不陌生,這些年沒少在人家手裡吃虧,因此對阿德里安教授的來意越發的顧忌了。
「先生們,我知道你們在質疑伍連德先生!」
在一片短暫的喧鬧過後,阿德里安教授一臉鄭重的大聲道:「但是我在來哈爾濱之前,剛剛接到了約翰?亨特拉爾先生的加急電報,在這次的鼠疫大爆發中,我們將堅定的站在伍連德先生身邊!亨特拉爾醫學院援助中國的所有人員和所有物資,都將由伍連德先生全權支配!如果有哪個國家或者那些人不服從安排,那麼很抱歉,來自亨特拉爾醫學院的救援物資將不會分給他們一絲一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