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搜尋過,並沒有藥經的蛛絲馬跡。
這樣看來,樂姝應當只是因機緣巧合得到了那支簡,並非得到了整部藥經。
聽到這個消息,解憂心下稍定。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她實在已成驚弓之鳥,不親眼看到藥經安然無恙,她實在不能釋懷。
因此她決意待身體好轉後,即可啟程前往洞庭小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醫蕪應該依照她的意思,將藥經暫時存放在那裡。
「醫女……」少姬拖著長長的尾音,輕聲勸說,「冢子待醫女實已至情,醫女何苦賭氣?」
「阿蕙。」解憂眯了眯眼,小手輕輕揉按著抽痛的胃脘,低眸悵笑,「憂知之也。」
她知道啊,她從來都知道的。
只是……只是什麼呢?只是,她重新活這一世,為的是了結前世未了的心愿。
她……已經沒有資格、也沒有時間再去喜歡一個人了啊。
更別說,除了景玄……總之,她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甚至沒有多餘的性命,放開了心意去喜歡別人了。
「……」少姬默然,看看解憂的面色,沒再說下去。
或許是吧,解憂和她是不一樣的,她只求安穩的生活,若是能得一心人,共至白首,那是最好,若沒有,那她也不敢強求。
而解憂,似乎心裡還裝著更大的祈願,不願囿於****。
昭桓對於解憂要前往洞庭的決定,沒有反對。
解憂休整了半月時間,再度孤身踏上旅途。
隨行護衛她的劍師被她遣了回去,一人,一袱,影子跟在腳下,慢慢地在夕陽下行走。
解憂仰頭笑笑,真像她從血泊中逃出來,在荒野上奔命的時候。
浮游,不知所求;猖狂,不知所往。[1]
她不屬於這裡,所以始終難以融入到這個陌生的天地間。
每走一步都有荊棘擋路,步步艱難,步步曲折,但是,一直走,一直走,總有一天會走到的吧?
——————————————
[1]出自《莊子·外篇·在宥》,譯為「自由自在地遨遊,不知道追求什麼;漫不經心地隨意活動,不知道往哪裡去。」
(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六章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