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撐不住淡淡一笑,往她腰間摟了摟,這才打發她去雪堂,「燕姞歸來,於雪堂設宴洗塵,憂憂去罷,此處議事,非婦人之所。」
解憂乖乖頭,從容起身,向眾人告辭,喚了越女和檗一道離開。
直到她走了,方才被她嗆得不輕的謀士依然虎著一張臉。
除了景玄心情不錯,只相夫陵還噙著笑意。
解憂這丫頭……也真是的。
從前是伶牙俐齒,得理絕不饒人,現在更好了,就算她自己沒道理,也要撒嬌裝傻地駁了人家的話,真是被景玄慣壞了。
不過,她的那個法子……其實也不算沒道理。
「相夫子精通兵略,可有他法?」有人忍不住發問,九嶷雖然還安寧,但招搖已是水深火熱,兩國之間還知道輔車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同為楚國的貴族,自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休戚與共的。
「憂憂之法可行。」景玄忽然道。
相夫陵欣慰一笑,總算還有個明白人,他當初倒是沒有看錯。
解憂得開玩笑一般,一上來又傍在景玄身邊撒嬌,這才讓人以為她是來攪局的,從她開口的那一刻起,就沒把她的提議放在心上想想。
「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敵之堅,大敵之擒也。」景玄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圖冊上,「不若避而求退,全其鋒芒……」
景玄到這裡,略略一怔。
這話解憂似乎與他起過,她,如今秦氣焰方盛,強捋鬍鬚,太過冒險,不若再等上十多年,再作打算。
「陵亦有此意。」相夫陵贊同,轉頭看向司馬尚,「還勞將軍奔波一趟。」
司馬尚恭謹地應了,一干謀士再次面面相覷,老臉忍不住紅上一紅,忙起身告辭。
人霎時走了個乾淨。
相夫陵搖頭,忽然嘆息,「燕姞欲對解憂不利,為何還教她去?」
「憂憂狡黠,能有何事?」景玄的目光不離那圖冊,上面密密麻麻的標記,足以明解憂的才智——就算是單純的記憶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辦到的。
「我還以為,她的安危賭不起。」相夫陵抿唇,看來景玄依然沒將解憂看得最重。
反倒是他打認為的那個無情之人,曾想也不想拒絕了帶解憂回狐台對付相里荼的提議——僅僅只是因為,不想用解憂的安危去賭這一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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