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把真相一字一句說了。
聽他說完一切。
場中的不少人果然炸了。
「靠，你把我們當傻子嗎？」
「還宰肥羊！」
「你他媽就是肥羊！你個畜生！」
「太過分了……」
「賠錢！退貨！道歉！」
一時間眾人群情激奮，任誰被當傻子耍都不會高興的，這群人雖然大多只是錢多無勢的土豪，但真聯合起來要整杜恆，也夠他喝一壺了。
憤怒聲里杜恆額頭冷汗連連，他惶恐地縮起身子，隨後想到什麼，趕緊開口，「大家聽我說，這、這一切都是我老婆讓我這麼幹的。」
「我就是一個執行者，其他都不知道，要怪就怪我老婆啊！」
「你放屁！」
人群里，之前開過口的老者再次開口，「周老闆是我看著長大的閨女，她可沒那麼黑心！」
「你剛才還說周老闆病重，是你在掌管珍寶閣的一切，怎麼現在又變成受周老闆指使了？你說話和放屁一樣嗎？」
杜恆額頭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沒想到這老頭記得這麼清楚！
「我……不是……真的是我老婆讓我這麼做的……」
旗袍女人此時也趕緊道，「我作證，是老闆……是老闆指使杜爺的，不是杜爺要這麼幹的！」
老人是一個字都不信，「你們倆都在放屁！我看你倆一股奸相，別是姦夫淫婦搞在一起了……」
杜恆額頭的汗更密了，這老頭一針見血啊！
但他絕對不能認，「王老，你別胡說八道……」
「老頭子我活了七八十年，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我就看你一副奸詐陰險的小人模樣，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周老闆呢？我要見周老闆！你們兩個姦夫淫婦，是不是害了周老闆？」
杜恆額頭的汗已經迷濛了眼睛，他慌著一抹，「你別胡說……」
「王老……！」
這時候，一道虛弱卻堅定的女聲響了起來。
眾人紛紛轉頭，就看到拍賣大堂對外的門口，一輛輪椅緩緩出現。
輪椅上坐著一個穿白裙的年輕女人，女人很瘦、瘦到有些脫形，讓人第一眼看過去都有些可怕了，她整個人就像是伶仃的骷髏上掛著一點點肉。
但即便如此，女人那張顴骨凸出、兩頰凹陷的臉上，也能看出五官的精緻，如果她不是這麼瘦的話，一定是個大美人兒。
她就是珍寶閣的真正主人，周菲菲。
寧天的眼睛掃過她，很快就皺緊了眉毛，因為他看出了一點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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