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田主編,你現在就表個態吧?」陳秋鴻不想再對一些很明白的事情浪費時間。
田漢文只覺得大腦短路,呆呆的問道:「表什麼態?」
「對於京都大醫院的失實報道的表態,是不是還等王稼鴻派出工作組調查以後,你們才會認識到錯誤呢?」陳秋鴻瞧也沒瞧他一眼,反倒向陳天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這個……」
形勢比人強,田漢文認識到這個時候再堅持下去,完全是不明智的舉動,於是,期期艾艾的以退為進道:「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徹查這件事情,如果發現問題,我一定絕不手軟。」
在座的都是人精,那會聽不出他在打馬虎眼,王院長心情大爽,更不會平白的放過他,催促道:「少說廢話,我們需要的是道歉。」
田漢文知道這一次是無論如何矇混不過關了,長嘆一口氣,正要道歉就聽到陳天說道:「等一下。」
眾人都把目光瞧向了陳天,只見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前兩天,有兩個自稱是你們報社的記者在沒有經過同意的情況下,強行進行採訪,後來與保安發生的衝突被趕了出去,甚至還揚言要將事情鬧大,田主編,請問有沒有這回事?」
田漢文當然明白陳天說得是誰,那兩個傢伙被打之後,一直在家請病假休息到現在還沒來上班,看來以後他們都不會來上班了,這一刻他決定棄卒保車,說道:「這兩個傢伙一定冒充的,像這樣的人被打也是活該。」
「那怎麼辦呢?我曾經說過,讓他們給我道歉的。」陳天有些為難的說道。
「媽的,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嗎?」田漢文腹誹了一句,臉仍然是堆滿了殷勤笑容說道:「我可以代表《京都都市報》先向你道歉,對於這些假冒的記者,我們也有監管不嚴的責任。」
「會不會太為難?」
「為難?怎麼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嗯,很好!」陳天往椅子上一坐,朝著田,趙二人招了招手說道:「田主編,趙記者,你們現在可以向我道歉了。」
田漢文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飽學之士,不然也坐不到報社主編,能夠獨擋一面的位置,這一刻卻很想罵娘,而且用很惡毒,很髒的話來罵。
但他不知道罵誰,罵陳天?還是罵那個說好只陪座不說話的王稼鴻?他自問還沒拿膽量,他現在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更不知道該去罵誰,更不知道該如何去罵,他的臉上仍然是堆著笑,笑得卻很勉強。
形勢比人強,田漢文拋開了先前所有惡毒與傲慢,不得不低下他無比清高的頭顱。
「對……對不起。」田漢文彎下身子,笑容里更多的夾雜著謙卑的說道「鑑於這次事件,我代表我們報社及全體同仁向你表示歉意。」
陳天正危襟坐,表情很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的認真與執著讓一旁劉潔想笑又不敢笑,有一件事情她覺得很奇怪,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
「田主編,有一點兒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不是在向我道歉,而是在向我所從事的行業所道歉,因為,你們的失實報道,而導致公眾對中醫產生了質疑。」
整個包廂里就聽到陳天一個人的聲音,陳秋鴻也好,王稼鴻也罷,都從陳天的態度上,感覺出這個小子那股對於中醫的熱愛與執著。
尼瑪,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陳天的執著,田漢文有一種憋火的憤怒,他甚至認為陳天是有意刁難,分明是仗著有人撐腰為所欲為,臉拉得老長,也不管王、陳是否在場,沉聲問道:「陳天,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陳天的臉比他還要嚴肅,雙眼瞪著他,低聲說道:「你根本就沒拿出任何誠意,這樣的道歉,你就算道一千次,一萬次歉,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你想怎麼樣?」田漢文也發急了,跳起來問道。
「你們走吧!等你真正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再來向我道歉。」陳天面色緩和了下來,看田,趙二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讓我們走?」田漢文下意識看了一眼趙慶林,陳天剛才的舉動實在讓他難理解,可趙慶林卻回應則是一臉的茫然。
「唉,這小子關鍵時候,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想做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