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朋友,連軍中也沒什麼親信,這樣一個孤狼般的存在被天子捧到了高處,其中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懂。
連他們舅甥倆都挺久沒好好說說話了。
衛青對上一大一小兩雙齊齊看向他的烏眼睛,笑著邀請道:「那就這麼說好了,你們父子倆一起過來住上幾天。」
霍去病微微一頓,接著他「嗯」地應了一聲,那本就緊跟著衛青的腳步邁得更快了。
衛青除了給霍善父子倆安排住處,還命人把溫應幾人帶下去安頓好。
霍去病瞧見溫應幾人被帶了下去,才與霍善說起自己給他買了個醫館的事。
霍去病道:「今天應該就可以買下去了,你明日可以看看。」
他倒不是買了醫館讓霍善去坐鎮的,那邊本就有醫家負責坐診,藥材也配備得挺齊全,霍善想要讓溫應幾人過去跟診完全沒問題。
對這個在外流落了三年的孩子,霍去病是秉承著霍善想做什麼便讓他去做什麼的想法。
聽聞霍善想要找個醫館帶溫應幾人看看真實病例,他的想法便是直接把醫館買下來算了。
若是不買下來,別人家的醫館哪能配合他一個小孩子?
霍去病就像世間所有看著自家孩子學走路的尋常父母那樣,瞧見前頭有半點障礙物都想幫霍善搬開。
霍善沒他爹想得那麼多,他覺得自己只是帶人去學學怎麼診病,問題應當不大。不過霍去病直接盤下醫館也有好處,他晚上可以瞧瞧自己綁定的醫館是不是多了一間。
要是買下醫館就可以和他綁定,那他說不準可以往全國各地都開一間,到時候張仲景他們想去哪兒坐診便去哪兒坐診。
這樣的話他「入夢」時興許也可以跟過去瞧兩眼呢!
足不出戶,暢遊大漢!
霍善高高興興地謝過霍去病,才興沖沖找衛登他們玩耍去。
可惜衛登三人年紀都比他稍大些,尤其是衛伉和衛不疑,年後已經開始正式讀書習武了。霍善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在鹹魚癱,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動不了了我一根指頭都動不了」的疲憊感。
霍善不由問他們每天都學了啥,怎麼給累成這樣。
衛伉兩人倒沒說什麼,衛登看向霍善的眼神則充滿幽怨。
說都是霍善給害的。
從來只有別人給自己背鍋的份,霍善還沒背鍋這種不明不白的鍋。他頓時不樂意了:「怎麼就是我害的了?」
衛登道:「你去年才三歲就已經能跟著學《春秋》了,而且識的字比我們還多。父親知道以後就給我們物色了幾個先生,輪番教我們習武讀書,每天的課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霍善聽得大吃一驚。
嘶!
舅公竟是傳說中的嚴父!
衛登道:「你這次要在我們家住上好幾天的話,不如跟著我們一起上課吧。」
霍善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慘狀,自然不會一腳往坑裡踩。他堅決無比地拒絕道:「我有別的安排,就不跟你一起了。」
衛登問他有什麼安排。
霍善便把他將幾個學徒帶出宮來的事給他們講了。
當學徒當然是要跟診啦!
沒跟過診的學徒是出不了師的!
至於有沒有人願意找他一個四歲小娃娃看病,霍善壓根就沒考慮過。
哪怕患者看他年紀小不樂意讓他開方治病,一般也不至於不讓他參與診斷。
以前他沒主動提想給人看病,那些患者都要逗他說「小神醫你也給我看看」呢。
最年長的衛伉聽後微微皺眉,有些猶豫地詢問:「你以後打算從醫嗎?」
霍善聽出衛伉的不贊同,疑惑地追問:「從醫不好嗎?」
衛伉道:「只怕陛下與你父親不會同意。」
衛伉性格是比較像衛青的,考慮事情相對要謹慎些。
霍善信心滿滿地說道:「才沒有不同意,我爹剛幫我買了處醫館,明兒我便過去看看!」
至於衛伉說陛下不會同意,霍善雖不曉得自己以後做什麼和劉徹有什麼關係,卻還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