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抿著唇,覺得眼角有一點濕潤,她也失控了:「我如果只能活二十五,那怎麼辦!」
這句話說出來,空氣有瞬間的滯澀。
林清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往後躺在床被間。
終於說出來了,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百里洛川的目光卻柔和了下來,他捧著林清越的臉頰,貼過去,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誰說你只能活到二十五歲?」
林清越垂下眼眸:「誰知道呢?」
百里洛川的聲音撞入她的耳膜:「誰敢讓你只活到二十五歲,我就弄死他。」
他的手下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很緊很緊。
「沒有我的允許,你放心,沒有誰能帶走你。」
他抱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鬆開她,然後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他從床上坐起,然後準備赤足下地,林清越卻突然拉住他的手,然後伸出手,抱住他,然後吻了上去。
百里洛川的手一頓,似乎停頓了很久,也像是只停頓了一刻,接著他俯身,占據主導,吻了下來。
……
窗外風雪似乎一夜吹花,讓整個小屋也成為了春暖花開。
天初亮的時候,雪停了。
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百里洛川正蹲在屋子下面,探手從一個長桌下面撿東西,冷不防門被推開,一個大叔走了進來,然而一看到彎腰的百里洛川,頓時警惕起來:「你,你是誰?」
百里洛川將林清越的鞋撿出來,看向那大叔。
這樣冷的天氣他仍然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他站起來,便愈發的顯得長身玉立,容色未曾見過之盛。
百里洛川拱手道:「在下是林清越的夫君。」
那大叔的目光落到百里洛川手上的鞋上。
百里洛川面不改色的道:「昨晚上上樓的時候磕下來了,天黑,沒光,便等著今早上起來撿。」
那大叔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總有些緊張,他想了想,想破腦袋說了一句:「待會兒來吃飯。」
沒糧食了,他們一般一天只吃一頓墊肚子。
百里洛川含笑道:「好的。待會兒帶著拙荊一起來。」
那大叔又點了點頭,實在找不出任何的話給眼前的青年男子說,於是吶吶的轉身離開了。
百里洛川拿著林清越的鞋子,然後上樓。
昨晚她大概太累了,還在睡覺,百里洛川走過去,幫她掖了掖被子,因為暖和,她的臉頰也是粉粉的,艷若桃李,能感覺到一種讓人心醉神迷的暖意。
百里洛川幾乎都想再次入被將她緊緊擁住,但是自己出去一趟,渾身上下都是冷的,又怕讓她凍了,便略微在外面躺了躺,伸出手隔著被子輕輕的擁住她。
這樣一趟,竟然是全然不想動彈的樣子。
林清越也沒有多睡好久,便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他微微低頭,那種迫人的容光幾乎讓人心跳頓止,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親吻。
仿佛氤氳著甜蜜香氣的花海,一朵朵綻放。
林清越幾乎要溺斃在這樣的香氣里,她猛地反應過來,本來想要說話,但是一不小心頓時一咬,百里洛川一頓,鬆開了她。
他的嘴角,被她鮮明的咬了一口。
他抬起手,擦過嘴角,帶起一絲淡淡的血痕,他皮膚過於的白,那絲紅便愈發的鮮艷。
林清越伸手幫他擦過。
百里洛川任憑她動作,盯著她唇。
林清越收回手,然後緊張的看著他,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口。
百里洛川伸手握住她,笑道:「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撐著去找到解決瘟疫的方法。」
聽他這麼說,林清越便放下心來。
兩個人收拾了會兒,便出門,林清越之前遇到的老人便是整個村子裡最德高望重的人,所以任何的吃食都在他那裡。
中午大家用豆谷一起煮了大鍋粥,雖然不稠,但是卻能讓大家感覺到滿足。
百里洛川的進入讓大家頗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