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肥的啊。」
那雄一聽,懶洋洋的狀態立刻消失不見,頓時緊張起來。
「阿sir,你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小,還有心臟病,真的嚇出好歹來,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膽小?我怎麼沒看出來呢?知道這是誰麼?總署的姜督察!知道這位是誰麼?燕京派下來的大佬。你說,這麼豪華的陣容,能為了一個小癟三走一趟麼?那三兒,有些事還是早說為好,不然,我可幫不了你。」
那雄渾身立刻抖了起來,看看姜擇仕,再看看蔣欣,眼裡滿是恐懼的神色。
看來香港和內地的辦事手法有很多還是雷同的,有這麼一個唱黑臉的,然後馬上來一個唱紅臉的。
姜擇仕把那雄按到了椅子裡,笑眯眯說道:「那雄,其實沒你多大事,找你呢,就是了解情況。放鬆,我問你,你是不是賣給了單家一塊石碑?」
「啊,是啊,我是賣了塊石碑給單家。阿sir,那是留下記錄的公平交易,這不犯法吧?」
「如果物品不牽涉法律特殊規定,是不犯法。你看看,是不是這東西?」
說著,姜擇仕拿出了一張沖洗的照片,那是蔣欣給他的資料。
那雄只是掃了一眼就說道:「沒錯,就是那東西。阿sir,賣塊破石頭,不至於犯法吧?」
「破石頭?那三兒,你可中頭彩了,那是內地北辰市戰國貴族墓葬被盜國寶級文物,你可是闊過,也見過世面的,能不認識?」
「什麼?」那雄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一個高從椅子上蹦起來。
「阿sir,這玩笑可開不得啊,那可是得坐很長時間牢的。」
「真讓你失望了,看看那位,燕京來的專家,已經確定國寶級文物的真實性了。那三兒,現在不是我們求你,而是你自己要救自己,倒賣國寶級文物,啊喲,你下輩子都未必能服滿刑期。」
「阿sir,救我啊,這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是這麼重要的文物啊。我正是因為以前闊過,玩過文玩,才知道市面上的假貨太多了。像這種文物,十萬件里未必就有一件是真的。」
看得出來,那雄真的就是慫人那一類的人,要不是姜擇仕把他扶住放到椅子裡,估計這小子能直接趴下。
說起來這件事很巧,那雄最近手頭很緊,就一直琢磨發財的道兒,他雖然落魄了,但父輩留下的關係還在。
那雄到處去求關係,想要弄點外快,人家煩的不行,就給他指出條道,現在單家正在收集中醫典籍,你翻翻家裡,看有沒有這樣的東西,單家可是會出大價錢的。
要說讓那雄幹活,打死他也不會幹的。可要販賣祖產,他是毫不猶豫的。
回到家裡,那雄就亂翻,想要找出點東西,但像樣的東西早就被他賣了,哪裡還有啊?
那雄忽然腦筋靈光一閃,看能不能買個贗品,價格不高,到單家碰碰運氣。
於是,那雄就在古玩攤里找,他眼力是有的,可看上的東西太貴,能買的東西太假,就沒有合適的。
就在那雄心灰意冷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塊石碑,以他的眼力,感覺這東西太真了。不過判斷起來,這最少是秦漢時期的東西。
就這一點,那雄就把這東西當成是贗品假貨了。
那雄一看攤主還是外鄉人,就上前搭話,說這塊石碑怎麼怎麼假,硬生生忽悠成假貨,花了一千塊買下來。
然後,那雄就拿著這石碑到單家碰碰運氣,沒想到一轉手就是十幾萬。
聽了事情的整個經過,眾人有種無語的感覺,國寶級的文物,竟然是被當成假貨買下來的。
姜擇仕讓片警把那雄帶到一邊,詢問調查組是怎麼想的。
林源說道:「如果那雄說的是真的,那就是說,賣貨的這人不知道石碑的真正價值。有可能是受人之託賣東西的。而賣東西的人,有可能是風聲太緊,不敢告訴賣貨人石碑的來歷,或者是太需要錢,只要能出手換錢就行。」
蔣欣道;「我同意林醫生的看法,不防讓那三兒指認賣貨的人,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姜擇仕跟同行人商量一下,覺得可以按照這個思路辦案。
「那三兒,這事可是不小啊,如果查不到真正的賣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