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的金武輝苦笑一聲,向著邊上的趙繼龍道:「不愧是林醫生,出手果真不凡,竟然請來了徐青峰徐老的真跡,要是早知道我也選擇今天結婚,丫丫的,姜明輝這小子真命好。」
「你可以選擇明天結婚,也讓林源給你求一副。」趙繼龍笑道。
「別扯,徐老的字那是那麼容易求到的,這一次估計也是徐老感謝林源治好了他的病,怎麼可能還有下一次,即便是林源有可能求到徐老的字,也不可能再這麼應景了。」金武輝搖頭道。
到了他們這些人這樣的層次,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試著想一想,把徐青峰的這四個字裱起來掛在新房,以後有朋友來,那不是倍有面子?放眼全國,誰能在大婚的時候讓徐老寫這麼應景的幾個字?
「武輝說的不錯,姜明輝這小子確實運氣不錯,徐老得知林源住院,昨天特意前來江中探望,這才有了這幅字,換個時候徐老可不會給誰寫這麼幾個字。」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唐宗元也笑呵呵的插言道。
「昨天徐老來了江中,還特意來探望林源?」金武輝一驚:「怎麼不早說,你要早說,說不準我還能混副字,即便是不應景,徐老的字珍藏起來也不錯。」
不提金武輝幾個人,就是場中的其他人此時也都紛紛猜測林源的來頭,能讓徐青峰親自寫下這幾個字,最起碼證明林源和徐青峰關係匪淺,這樣的字估計徐晨堂也不可能求的到,徐老畢竟是大師級人物,不是給人寫紅白喜事對聯的那種,這種應景的字可不會隨便寫。
林源用徐青峰的字應付了場面,下面是馮楠和姜明輝的父親分別上台送了祝福,之後酒席正是開始,姜明輝領著馮楠挨桌敬酒。
林源和金武輝、趙繼龍、林可兒、宋小萌等幾個關係不錯的年輕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商量著晚上怎麼鬧洞房。
酒席才吃了一半,林源就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不等姜明輝和馮楠敬酒,就急匆匆的告辭離去了,趙繼龍幾人問林源出了什麼事,林源也沒有回答。
離開飯桌,林源找到王占軍,就急匆匆和王占軍返回了正氣堂,他來的時候是王占軍開著車來的,當時他的車也充入了車隊,回去自然要王占軍開車,而且這一塊眼下四處被金華製藥的保安戒嚴,附近也不可能攔得到車。
車子在正氣堂門口停穩,林源下了車就看到正堂的牌匾仍在地上,梁海威氣呼呼的站在門口,和對面的幾個人對峙。
正氣堂門口的台階下面站了五個青年,中間一人二十五六歲,留著偏分,穿著很是講究,此時正大咧咧的站在當場,不屑的看著梁海威,其餘的四個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站在他的邊上。
見到正氣堂的牌匾竟然仍在地上,上面還有腳印,林源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這個牌匾可是他爺爺留給他的,他們林家傳了好幾代了,是從清代時期傳下來的物件,不僅僅是個招牌,更代表了他們林家御醫之後的臉面和榮耀,此時牌匾被人仍在地上,還有著腳印,不亞於他們林家幾代人被人踩在腳下。
停好車的王占軍下了車看到現場的情況,同樣臉色難看,不等林源說話,就大步上前伸手一撥面前的一個青年,將對方撥的一個趔趄,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林源!」這時梁海威也看到了林源,急忙迎了上來,滿臉的慚愧:「林源,對不住,我沒能保住正氣堂的招牌。」
梁海威同樣是民間醫生,醫術也是家傳,因此比其他人更加知道這個牌匾的意義,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他根本無力回天。
「不怪你。」林源搖了搖頭,緩緩邁步上前,一邊走一邊向梁海威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才這幾個人來診所看病,對方也確實有頑疾,只不過我能力有限,沒有診斷出病因,給他們說了等你回來再說,或者另請高明,沒曾想對方當場就發飆,說我們的醫館根本看不了病,純粹糊弄人,不僅砸了診所,還拆了招牌。」梁海威道。
「我看他們明顯就是找茬的。」王占軍哼了一聲,臉上全是煞氣:「林醫生,先讓我收拾了這幾個傢伙再說。」
「收拾,你收拾給我瞧瞧?」站在中央的青年滿臉孤傲,一張口就是滿嘴的京腔,不過看上去好像牙齒有問題,說話有些走風。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