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醫院的治療,怕是晚一兩周得到正確的結論。
要是到那時候再確診,什麼都晚了。
「唉,我也知道錯了。」周國輝愁苦說道,「晚上你陪我喝點,放心,這點事兒我還不至於去死。」
接下來兩人相對無言,雖然有無數的話想說,但到了嘴邊都變成一聲嘆息。
一杯一杯的悶酒喝下去,酒勁上涌,韓處長忽然拍桌子說道,「麻痹的,咱們就是老了。」
「是啊,歲月催人老哦。」周國輝最近心力交瘁,尤其明白「老」這個字的意思。
「王青山,你知道吧,心胸外科那位。」韓處長忽然說道。
「知道,說是明後年能參選院士。」
「嘿,院士,我估計夠嗆了。」韓處長笑道,「前幾天中東的一位王儲去找吳冕做手術……」
「吳冕?麻省那位?」周國輝開始八卦起來,分散一下主力已,讓自己不要太憋屈。
韓處長是什麼意思他也清楚,說說別人不開心的事情,讓他開心開心。
尤其是王青山,很多人不齒他的為人,卻又沒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不願意招惹他。聽他的八卦,沒什麼心理負擔。
「吳冕回國了,我也是前幾天吃飯的時候聽人說起來的。」韓處長心情好了很多,笑呵呵的說道,「吳冕最近弄了新技術,和華夏微創攜手擺了蘭科一道。」
「哦?什麼新技術?」
「重度二尖瓣返流的微創手術,據說是今天手術,明天就下地。」
「……」周國輝怔了一下。
身為醫療專家,他不可能不明白重度二尖瓣返流意味著什麼。
雖然不是癌症那種很難治癒的疾病,但手術風險高,大多數人都選擇拖著。拖著拖著,手術的機會也就沒了。最後算是……自然死亡?
周國輝不這麼認為。
吳冕,那個小傢伙有30麼?周國輝有些恍惚。
496 哀其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