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那股子勁兒,想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一死百了。」吳冕很直白的補充道。
「嗯。」崔斌斌也不隱晦,直接點頭,「本來我特別樂觀,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我在之前每天還去做瑜伽,想要全身心的靜下來,不去想腫瘤的事兒。因為我看到一個報道,說很多腫瘤患者都是被自己嚇死的。」
「嗯,這個說法沒有科學依據,但臨床觀察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吳冕點頭說道。
「可我這不是被嚇死的,而是被疼死的。」崔斌斌想要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把自己最美的瞬間留在眼前這個俊朗的小哥哥的記憶里。
可她無論怎麼努力,都笑不出來。
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讓崔斌斌不寒而慄。
「現在呢?」
「疼就一陣,還沒什麼規律。」崔斌斌嘆了口氣說道,「上來一陣,疼的不想活了。吳醫生,我真的不是想在單位跳樓,讓領導關注我的病。」
「我知道。」吳冕安撫說道。
「上來那陣疼,是真要命。我以前就偶爾會出現類似的疼痛,可沒現在這麼重。您看著我好好的和您說話,其實我心裡一直再擔心什麼時候那股子疼再出現。」崔斌斌的話語裡,無時無刻不在描述那種疼痛,深入骨髓。
「有什麼規律麼?我總結一下剛才問過的事情。」吳冕道,「最近3個月到半年來,你能回憶起來的情況看,一直住在家裡,只有2次單位加班到通宵,但第二天也回家睡的。」
「是。」
「最近也沒買衣服,網購也沒有,穿的都是去年買的。」
「是。」
「平時作息規律,不抽菸、不喝酒,也從來不吃奇奇怪怪的保健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