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崔斌斌感覺呼吸費力,全身難受。她努力掙扎,感覺自己像是溺水了一樣。
「崔斌斌!」
「崔斌斌!!」
「聽到了就睜開眼睛,崔斌斌。」
一個聲音大聲的吼著,可是在崔斌斌聽來,這個聲音忽遠忽近。她剛剛恢復了意識,卻無法思考,潛意識裡服從這個聲音的召喚睜開眼睛。
「麻醉清醒,生命體徵平穩,回去吧。」一個聲音說道。
衣服蓋在身上,幾個人把自己從手術台上抬到平車上,蓋上被子。被子有點涼,崔斌斌很難受,她努力掙扎想要換一個舒服點的體位,卻被按在平車上一動不能動。
隱約中能聽到車輪的聲音,崔斌斌努力睜開眼睛,可睡意太濃郁,半夢半醒之間崔斌斌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帶著哭腔喊著自己的名字。
努力睜開眼睛,崔斌斌小聲說道,「媽,吳醫生說讓做病理。」
「放心,放心,做了,做了,沒事。」崔斌斌的母親反覆說著。
倦意像是潮水一般湧上來,崔斌斌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睜開眼睛,耳邊能聽到一個機器傳來滴滴滴的聲音。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病房裡亮著一盞床頭燈,父親趴在床頭,母親靠在窗前。兩人似乎也都累了,正在打盹。
手術做完了?做手術竟然是這種感覺,崔斌斌心裡恍惚的想到。
下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崔斌斌用力支撐起來,想要換個姿勢。
「斌斌,你醒了?」第一時間,崔斌斌的母親注意到她睜開眼睛,馬上湊過來問道。
「媽,幾點了?」
「九點多,你疼不疼?」崔斌斌的母親問道。
「不疼,就是難受。我下面怎麼了?難受的厲害。」崔斌斌問道。
「下了尿管,醫生說明天才能拔,讓你忍一下。」崔斌斌的母親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你等一下啊,朱教授還沒回家,他說等你醒。」
「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