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我回國的時候沒想著帶貝拉克一起回來,但是前段時間去香江會診,莊老爺子結腸癌術後聲帶有問題,正好手術是貝拉克做的。算是緣分?他過了一個多月自己摸上門來了。」
這事兒鄭凱旋聽人說起過。
貝拉克教授的那張嘴真是沒什麼他不說的。
當時聽到這個病例,鄭凱旋也覺得不可思議。別說是胃腸外科,自己做胸科手術的都沒碰到過術後變聲的情況。
吳老師說是緣分,倒也的確是這樣。
「鄭教授,疫情結束,你是準備回帝都還是留在八井子?」
「我準備留在八井子,要是吳老師您不攆我走的話。」鄭凱旋咧嘴笑了笑。
「帝都戶口,非要外出務工,可是不常見。」
「您又不肯回帝都。」
「帝都建不了產業園。」吳冕很平淡的說道,「我對人體科學感興趣,原本想五院開起來我試試研究一下人體科學。」
「怎麼研究?」
「想好的是先做造影,實時監控血液流向,再加上腦電圖之類的檢查方式。」吳冕隨便閒聊,「不過都是一些很初級的做法,難就難在這裡,又不能解剖切片研究。要是能像美帝一樣毫無底線,研究速度會快很多。」
「呃,吳老師,您怎麼總說美帝毫無底線?」
「簡單陳述一個事實。」吳冕眯著眼睛看著遠處,一輛黑色大眾開過來,他起身說道,「應該是志願者車隊的車,專門接送醫護人員上下班的。」
鄭凱旋也知道吳老師不想多說有關於人體科學研究的細節,他遠遠看去,一台車正開過來。
車子的後視鏡上插著一面小紅旗,隨風飄揚。
等臨近,鄭凱旋看見小紅旗上寫著六個字——若有戰,召必回。
六個字,長槍大戟一般。
哪怕最近看了太多的類似情況,鄭凱旋還是覺得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看樣子這位是退伍老兵。
吳冕招了招手,黑色大眾停下。車窗搖下,司機問道,「請問是吳醫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