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不能忍。
「你是誰!我兒子的事和你沒關係,你要是為了給那個小賤人做辯護,那請走遠,賤人永遠都是賤人,骨子裡的騷氣」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杜陌良也不客氣。他出身醫士名家,他從小所學的教養不允許此刻讓他爆髒話,而他的職業,一直要求他敬業奉獻,尊重愛護,也不能讓他越了規矩。
但杜陌良依舊秉持自己的態度,用自己氣勢威懾住眼前大放厥詞的婦人。
「剛才那個女人,講的都是事實,鄭新的母親,也就是這位女士,不同意她兒子和剛才的女人交往。所有事情都是她杜撰的,沒有依據。」
眼見鄭新的母親又要來搶話語權,杜陌良側首,細長的眼角生生將鄭母凍在原地。
「我是鄭新的老師,也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老師,我說這一切,部位我自己,也不為剛才的女生,我只為我的學生鄭新,」杜陌良緩緩開口,眼神中全是真情流露。
杜陌良說鄭新是他教過的學生中學習最認真的,也是對學習最熱情的,不但自己刻苦學,還帶動整個班級,整個年級。他的學習方法被很多人模仿,尤其是杜陌良在帶鄭新外科學肝膽部分實習的時候,鄭新是第一個能獨自管病歷,帶病人的學生。
這一手和凌佳然的計策如出一轍,只不過,杜陌良以老師的身份否掉鄭母的說法,卻又將凌佳然的計策用了一次。
作為老師,杜陌良的話顯然很有分量,被鄭母拉偏的關注點在此被拽回來。
凌佳然躲在遠處一座石碑後,遠遠看著這一切,看著站在人群中間,氣勢威武的男人。
她從沒見過杜陌良有如此「n」的一面,這次是她第一次見。
鄭新的葬禮一波三折,但還是如期舉辦。
過後的幾個星期,整個泌尿外科可是充滿一種詭異的氣息。
大家還是像往日一樣上班,所有人也會像往日一樣打招呼,對待病人家屬還是像往日一樣耐心。
但其中總多了點什麼,有好像少了點什麼。
最奇怪的人莫過於紀康。
作為與鄭新同批進入臨床研究生的紀康,同一個科室公事三年,連辦公桌都是緊挨著的。
鄭新這樣突然消失,紀康好像還沒適應。
葬禮紀康沒去,他說自己生病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藉口。
紀康肯定是在家裡哭了一天。
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會在葬禮上哭。
但所有人看破不說破。
連鍾致丞都對鄭新離世這件事手足無措,更何況紀康。
或許這就是醫生的不同,在醫院見慣了人情冷暖,人性薄涼,反而對感情更加珍惜。每個醫者都慶幸,自己能與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服務社會。這種激動,除了醫者本身,很少有人能體會。
每個醫生都是單純的,也是複雜的,他們痴痴的相信美好,卻也深知這美好背後,血淋淋的現實。
「你說,鄭新今天的雞腿還會給我嗎?」紀康像一隻疲軟的沙皮狗,渾身像醫一團爛泥,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秦苒站在鄭新的辦公桌面前,呆呆的望著已經空蕩蕩的辦公桌,聽到紀康的問題後,秦苒默默地點頭。
「肯定會的,紀師兄你每次要雞腿,鄭師兄什麼時候沒給你過。」
「可是我今天沒雞腿吃了,你說他會不會送雞腿給我吃?」
「紀師兄,你出現幻覺,才會這樣吧?」
秦苒驚奇的看向紀康,她難以置信,紀康竟然在此時還能售出這樣幼稚的話。
一雙通紅的眼眸映入秦苒眼帘時,秦苒徹底震驚了。
紀康竟然哭了。
雖然沒有低聲的啜泣聲,沒有淚如雨下,但泛紅的煙圈,泛紅的鼻頭,怎麼看怎麼都像哭過的樣子。
「砰砰砰」有人敲門。
兩人的目光向門口看過去。
姚渺一身剪裁合身的白大褂,驚異的看著煙圈泛紅的紀康,隨即正了正聲音說:「紀康,去主任辦公室。」
紀康趕緊用手搓兩把臉,站起身好奇地問姚渺:「姚老師,主任找我?什麼事?」
紀康回憶自己最近的表現
198 名額是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