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給忘記了,秦義士,人早已經沒了!再過不了多久,四娘子還是可以再覓良人嘛!」
蘇寧眉皮笑肉不笑地說話,她高傲地一抬手,「哎,起來吧!」蘇寧眉的手一如既往地放在她高高聳起的肚子上,在說話時,還耀武揚威地故意挺了挺肚子。
「哎,我本來是想來看一下皇后娘娘的,沒想到娘娘單獨召見你!」蘇寧眉抬手攏攏自己的髮絲,「看來,周娘子是深受皇后娘娘喜愛啊,聽說,周娘子精通一道,不知道,本太子妃,有沒有榮幸,請周娘子到東宮去坐一下啊!」
蘇寧眉這番陰陽怪氣地話下來,周萋畫那種不祥地感覺更加強烈了。
她聽出蘇寧眉是在故意為難自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除了接受,並無他法,「兒,拙,太子妃勿怪!」
「不怪,不怪,連太子殿下都對你交口稱讚,我又豈敢責怪!」蘇寧眉冷哼一聲,扭身便先抬腿而去。
春果上去攙扶一下周萋畫,「娘子!」
「走吧!」周萋畫抿一下嘴,跟隨蘇寧眉而去。
依舊是那個東宮,只不過跟上次不一樣的事,周萋畫直接被引進了蘇寧眉的寢宮。
就見蘇寧眉斜依著軟軟的靠枕上,見周萋畫進來,她斜眼看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周萋畫彎腰再次福禮,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卻沒等到她的回話。
就在周萋畫下定決心,要起身時,就聽蘇寧眉終於開口說話了,「這年輕人的身子耐力果真好,那秦義士真是個無福之人,若是先攤上這麼軟的身子,估計他一定捨不得離開!免禮吧!」
她這話里的暗語,弄得周萋畫一個面紅耳赤。
周萋畫膚白,臉潤,臉頰上湧出的紅暈更加讓人憐香惜玉,蘇寧眉一看這般樣子,冷哼哼一聲,「果然是個狐媚精!難怪能迷住那麼多人!」
「周四娘,過來坐吧!」她的聲音驟然提高,指指榻對面的位置,用命令的語氣吩咐周萋畫。
周萋畫垂首,不敢上去。
「喲,差點忘記,咱倆身份不同來!那就坐那吧!」蘇寧眉一抬手,指指榻下的席。
周萋畫再次感恩,便跪坐在了席上,剛坐穩,宮女端著杯盞上來,「太子妃,這是印尼土人送來的潤物羹,您請用!」
「沒教養的東西!看不到四娘子是座上客!」蘇寧眉一看宮女這端著一盞瓷器,破口大罵。
「可……」宮女吞吐。
周萋畫也聽說過這潤物羹,憑藉著旁人的描述,她得出這潤物便是現代人嘴裡的燕窩。
大溏並不產燕窩,多數是民間用瓷器向印尼土人交換而來,然後一層層地上供。
其罕見,可見一斑。
現如今蘇寧眉竟然讓宮女把為她準備的燕窩給自己,周萋畫自然不能接受,「臣女地位低賤,哪能享受這等貴物!」
「怎麼享受不了,我看就周萋畫你最適合!」蘇寧眉卻不依,怒視著那宮女。
宮女就跟端著一炸彈似的,顫顫巍巍起來,最後卻還是聽從蘇寧眉,將被盞,高舉過頭頂,呈到周萋畫面前。
「周娘子,請吧,這日後的金貴還指不定是誰跟誰的呢!」蘇寧眉想想剛剛自己丈夫跟周萋畫在一個空間的畫面,就恨不打一出來,尤其是周長治出來後,見到自己還對周萋畫讚嘆不已,這讓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蘇寧眉的再次施壓,讓周萋畫坐如針氈,她雖然不知道蘇寧眉為什麼責難她,卻能從她的話里分析出,蘇寧眉有意無意地向她傳遞一件事,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如她。
蘇寧眉在警告她。
周萋畫於是站起身來,接過杯盞,「四娘身份低賤,不能受太子妃如此厚禮!」
她邁步上前,杯盞高舉過頭頂,低微站在蘇寧眉之前。
這下蘇寧眉可得意了,她嘴角上揚,眼神露出高人一等的光芒,但她一句不滿足,肩膀微微一斜,拖長音調,哼了一聲。
周萋畫會意,這是要自己餵食她。
她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服自己,自己本就為臣女,低她幾分又如何,於是接過一旁宮女手裡的調羹,輕輕舀了一勺,「請太子妃用潤物羹!」
「噗嗤!」蘇寧眉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