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給我記住就行!」
周萋畫本就是個倔強的人,被陳氏這一壓制,嘴一抿,「我若不答應呢!」
陳氏被這話堵得一陣心塞,她站起身來,伸手就去抓周萋畫的手腕,「那我就替你把東西還他,替你來給一刀兩斷!要是你還斷不乾淨,我就進京面聖,讓今上立刻為你賜婚、和親,總而言之,你必須跟他一刀兩斷!」
母親為了讓自己與秦簡斷了聯繫,竟然主動提出讓自己遠嫁,周萋畫心微微一緊,秦簡到底發生過什麼?」
「把東西立刻給我!」陳氏手一拉,沒抓住花珀手鍊,再一攏,卻抓住周萋畫的衣領,「這是什麼?」陳氏注意到女兒脖頸上的紅繩。
她手指一彎,輕輕一扯就拉住了紅繩,再一用力玉佩就從她懷裡被拉了出來。
辨別出周萋畫戴在脖子上的是玉佩後,陳氏身體明顯晃動了一下,她前後搖擺一下,手被輕輕鬆開了紅繩。
她怒視著女兒,一字一頓地說道,「把玉佩還有花珀,一起還回去,今後你們不得有任何來往!」
「我不!」周萋畫想都沒想的立刻拒絕,她眯長眼睛,不做任何退縮。
「你跟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陳氏也不做任何退步。
只是周萋畫注意到,陳氏很隱晦地規避秦簡的名字,而是選擇了代稱「他」!
「憑什麼你可以按照你的意志跟父親在一起,我就不可以!」周萋畫將陳氏伸出的手往旁邊一撥,「我有選擇的自由!」
「自由?」陳氏沒聊到女兒會這般無禮的對待自己。聽著這般熟悉的話,她無奈一笑,「這些話也是他教你的吧……我再說最後一次,你跟誰自由,我都不管,就是不能是他!」
陳氏說著用力一扯,手鍊驟然擴展到最大限度。陳氏一鬆手。花珀就從周萋畫的手上擼了下來,「你可知他的真實身份是誰?」
周萋畫一怔,秦簡的身份?從開始到現在。她自我感覺對秦簡越來越熟悉,但細究起來,卻全是自己的猜測,她拿不準任何一件事。
見周萋畫措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誠惶誠恐,陳氏便知自己剛剛的話觸碰到了女兒的軟肋。她恍然記起自己年少時,自視過高,對嫻大長公主的勸勉,規劃全當耳旁風。自己眼裡的東西,就是正確的,宛如此刻眼前的周萋畫。
陳氏定定神。垂首看一下手裡的花珀手鍊,花珀沒有斷裂。但紅繩早已拉扯的無法恢復原樣,陳氏頗感尷尬,一回手,握住了花珀,「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我,我先回去了,花珀修好後,我會給你送回來!」…
而後,她便轉身直接奔向門口。
陳氏猛然拉開門,躲在門扉上偷聽的冬雪躲閃不急,一下子就被閃進了房內。
「夫,夫人!」冬雪懷裡抱著幾本冊子,被這麼一晃,全部堆在了地上,她一邊收攏冊子,一邊跟陳氏打招呼。
陳氏看一眼門口站的春果,瞥眼看著冬雪的狼狽樣,用力握了握手裡的花珀,「伺候四娘用膳!」丟下這句,陳氏轉身便邁步朝迴廊走起。
看著陳氏疾步走在迴廊上,周萋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她追出門口,衝著陳氏的背影大聲喊道,「我不用好好考慮,我這輩子跟定他了!」
周萋畫不僅僅是在對陳氏喊話,更是說給秦簡聽,她很確定,說要保護自己,保護青雲院的秦簡,此時肯定在這附近。
一群飛鳥隨著周萋畫聲音的落下,撲拉拉地從樹林裡飛起。
走廊上的陳氏腳步突然停住,卻不過一秒,便再次行動起來。
陳氏的心被周萋畫最後的喊話塞得滿滿的,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徹底奔潰,她一直用力握住那枚花珀。
一進青雲院,就見一玉娘焦灼的身影,「夫人啊,你可總算回來了,侯爺聽說您去四娘子那邊,正大發雷霆呢!」
陳氏雙手合在胸前,深吸一口氣後,將花珀遞給了玉娘,「去找合適的紅繩,重新穿一下,穿好後,送到我房間!」
玉娘雙手接過花珀,一下子就判斷出此物件的價值不菲,她恭敬地垂下身子,拿好了花珀。
陳氏則甩袖幾步朝自己住的正廳走去。
要想到達陳氏住的房間,必須要路過陳成璧住
172 母女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