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裡卻是暖暖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服氣張凡盡然成為了他的領導。但,他真的,心裡暖暖的。
「居主任,裡面五個人,你一個人顧不過來,而且你一個人進去,我……」
「哎呦,不要喊我居主任,My name is??:居馬別克。」
說完,老居這個平日裡誰都不服的男人,拍了拍張凡的肩膀,這或許就是男人之間的情誼。
兩人同時進入了帳篷,「沒我的命令,誰都別進來。」張凡臨進帳篷的時候,回頭特意交代了一句。
「張院,居主任,你們一定要小心。」手術室的護士長說著話,都帶出了哭腔。
「嗯!」
鼠疫,華國將其列為法定甲類傳染病之首,就國家對這種疾病的對待態度上,就可以感覺到這個疾病的可怕性。
先談談鼠疫的戰績,世界歷史上,鼠疫爆發過三次大流行,死亡人數的單位是千萬,1994年三哥爆發了鼠疫,這次疫情,差點讓三哥斷了氣。
再說說鼠疫的種類,在醫學臨床上,鼠疫分三種,腺鼠疫、肺鼠疫、敗血症型鼠疫。
這樣說,第一種,腺鼠疫,如果發現及時,治療及時,按照目前的科技和醫療水平,治癒率可以達到90%。
這樣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和流感好像差不多,說不定還沒爆發強的流感厲害,別急,看看它的二哥和大哥就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鼠疫的老二和老大了,肺鼠疫、敗血症型鼠疫,一旦被傳染這兩種鼠疫,就目前來說幾乎無倖存者。
就這麼一句話,就這麼簡單一句話,直接能讓它可怕的一面體現出來。
腺鼠疫可以變成後兩種鼠疫,而後兩種鼠疫也可以從腺鼠疫轉變而來,也可以是原發。
也就是說,當出現鼠疫爆發的時候,有些人直接就是肺鼠疫和敗血症型鼠疫。
而且,敗血症型鼠疫,有個外號,能嚇死歐洲人的外號,黑死病!
一個黑死病差點滅了整個白人圈,可想而知,這個玩意的厲害程度。就現在,如果新聞出現一個黑死病,估計能嚇空一個歐洲的大型城市。
這個疾病,從動物傳染到人的途徑不多,患病動物身上的跳蚤是一個。
第二種就是患病動物咬了人,或者說人吃了患病動物的皮或肉。
現在這個化學清潔的年代,跳蚤傳播的可能性不大了。
可就是在都已經吃到溝滿壕平的年代裡,還有人去吃野生的動物,從而被傳染上鼠疫。
動物傳染人不容易,但人傳染人非常的容易,呼吸道的飛沫就能傳染,簡單一點,說話間就能被傳染,而且傳染性相當的厲害。
也就是說,患者一個噴嚏,或許附近幾十米內無防護的人,都有可能被傳染,就是這麼的尿性,真的是移動性的生物炸彈。
……
張凡和老居進入了帳篷,說實話,張凡和老居怕不怕,怕,誰會不怕死呢,或許老居對這種害怕的體會更加的深刻。
當年SARS的時候,他正在首都進修,他也是第一批進入疫區的醫生之一。
但,這個時候,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能去面對。
當進入帳篷的時候,張凡看到了五位有症狀的患者,特別是其中的一位女性。
擺子打到無法張嘴,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顫抖,如同觸電一樣,灰白乾裂的口唇,無神的眼光散發出祈求的目光。
「沒事的,會好的。」張凡輕輕的說著,然後解開了姑娘的衣服,伸手摸向了她的頸部和腋窩。
當張凡的手摸向對方發燙的身體時,張凡懸在半空的心,如同西瓜一樣piaji一下落了下來。
「居主任,淋巴腫大了。」
老居汗都下來了,不是因為叫他老居,而是因為他也摸到了腫大的淋巴。而且他面對的患者已經開始出現呼吸衰竭的症狀。
突然發病,嚴重的全身中毒症狀(高熱)、出血傾向(皮膚青紫)、淋巴腫大,肺部受累(呼吸困難),這些症狀直接就告訴了他們兩個人。
鼠疫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