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拿的出這種質地的玉佩當婚約信物的人家,那能是一般的人家嗎?怎麼可能沒有點兒勢力人力?知道她出了事,假如當時便派人尋找的話,真能沒個結果嗎?蘇錦覺得未必。
鄭冠卿卻是心神巨動、臉色大變!
兩家是不是相隔十萬八千里他自然清楚。以父母對他的關注,又怎麼可能不關注他的未婚妻?
他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事的,但敏國公府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敏國公府追查的話,又怎麼可能一無所得?更重要的是,父母始終沒有來信向他提及過此事,倘若不是兩年前他進京述職,恐怕至今他也不知此事。
所以,這門親事父母雖然從未說過想要退掉,其實......心裡大概也是不樂意結親的吧?所以他們選擇了冷漠旁觀。
他們怎麼會這樣呢!
鄭冠卿看了蘇錦一眼,心亂如麻又愧疚。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名字,身邊唯一帶著的便是這玉佩,想來當初她其實是盼著鄭家、盼著他能夠救她的吧?可惜......
到底是她一個人承受了這一切。
在不曾遇到秦朗之前,她吃了多少苦頭!
鄭冠卿暗嘆,他還有什麼資格記著這婚約、有什麼資格要求她也記住呢,他和鄭家愧對她。
蘇錦自然不會知道眼前的鄭大將軍心裡在翻江倒海的想著什麼,更不會知道他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夫,看了一眼雪山笑道:「我們還是快些將這隻野羊處理了回雪洞去吧,差不多是時候再服一次解藥了。」
她很關心他的身體,這令鄭冠卿心裡一暖,儘管明白這不過是醫者對病人的一種關心,但他下意識的拒絕去想。
「好!」鄭冠卿勉強笑著點了點頭,再看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心態、也不可能是之前的心態了。他心中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並且願意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