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心裡再不情願,也只得請他去了書房。
打發掉伺候的人,只留了陸升一個在旁伺候。
趙明安卸下一切偽裝,含笑大大方方的打量秦朗。
秦朗厭惡極了,「謙王世子,莫非臣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趙明安哈哈一笑,「阿朗,我有一件極好的好事要告訴你,你仔細聽我說,心裡要做好準備!放心,是好事,極好的好事,我這不是怕你高興的過頭了嘛這才提醒一聲。你看看這個。」
趙明安將數張摺疊的紙張交給秦朗。
秦朗心頭愈沉,手臂重如千鈞,望著這一疊紙如同惡魔,他一點也不想伸手去接。
因為他已經猜測到了這會是什麼東西。
「拿好了,快看看吧!是好事!」趙明安只當他緊張,沖他笑笑,將那一疊紙塞進他手裡。
秦朗的手緊了緊,慢慢打開了看。
心驀的一涼。
這是兩份證詞,是他那過世的生母身邊的老嬤嬤的證詞,還有一份是趙明安派人調查的經過以及結論。
這些證據、結論所指向的事實就是,他是謙王府流落在外的庶子。
而他比趙明安知道的更清楚的是,他不僅僅是謙王府流落在外的庶子,還是謙王一夕醉酒的產物。
他的生母臉上有半個巴掌大的胎記,長得很醜,謙王醉酒之下偶爾在花園裡見到她稀里糊塗拉著她強了,清醒之後憤怒極了,仿佛被強的是他似的。
生母本來就是個花園裡干粗活的粗使丫頭,並沒有因此而飛上枝頭變鳳凰,反而更受盡了冷嘲熱諷和故意的羞辱刁難。
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了,謙王毫不猶豫吩咐打掉。
一名得她幫助過的老婆子無意中偷聽到主子的話,急急忙忙跑去告訴她,她兩人便從謙王府逃掉了......
上一世,趙明安為了跟武王府斗,想把自己找回去當棋子使,這一世雖然被自己避開了,可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還是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