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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初發出一聲低呼。
李順沒有同她在一起,而是在營帳最裡邊的位置,搬運著某個病情稍轉穩定的病患。此時聽到她的聲音傳去,馬上就扭頭向她的方向看了看。
「怎麼了?」李順揚聲問。
這營帳裡邊的病患全都是昏迷著的,他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話會給病患帶來什麼不安。
「我……」夏雲初微微呆了一陣,這才慢慢地接著講,「我切到手了。」
她正在為面前的病患清理傷口,手上滿是病患傷口中的膿液,還有自她傷口中朝外湧出的鮮血。
夏雲初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見殷紅的血液從手上的傷口湧出來,順著指尖慢慢滴落到地上。
直到李順從後邊急跑過來,抓起她的手腕,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切得好深。」李順皺眉。他再扭頭去看夏雲初的時候,眉頭就皺得更緊了,「怎麼?」
夏雲初的眼睛一直就盯著自己流血的手,焦距卻又好像完全不在手上,十分虛無地越過了被抓住的手和李順,不知望到什麼地方去。
李順只覺夏雲初的面色很有些不對,接連喚了兩聲,面前的人卻都還是那副呆愣的神情,心中不免就是一凜。
他平日都跟在夏雲初身邊,對夏雲初也算是看得真切。雖說最近確實忙得緊,連個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夏雲初眉目之間也儘是疲憊,可她還從來沒有展露過如此孱弱的模樣。
夏雲初現在這樣子,就好像是顆趕在太陽升起前凝成的露珠,掛在葉片上搖搖欲墜,只稍微被觸碰一下,就會消散而去。
李順也說不上這到底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看著這樣的夏雲初,竟有種心驚的感覺。
他強按下心中不安,又用力叫了兩聲,才見到夏雲初露出一副猛然驚醒的神情,微微動了動腦袋,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怎麼……?」夏雲初的聲音里也帶著弱,看向李順的眼神十分飄散。
「你、你的手。」李順猶豫了一下,最後卻也只能是這樣應了一聲。
夏雲初又將視線拉了回去,待見到自己滿手鮮血,都快要流到手肘上以後,這才低低「啊」了一聲,輕道,「是,切到了,得去消毒。」
李順到現在也不是太明白消毒的原因,但卻知道消毒要做些兒什麼。他眼睜睜看著夏雲初將手抽走,搖搖晃晃地往外邊走,心中的擔憂一下就都涌了上來。
他本不該放下自己手上的事,也不應跟只家狗一樣圍在夏雲初腳邊轉悠。可方才夏雲初那副虛弱的神情,卻一直就在他眼前晃悠著,讓他根本沒心思去做別的事情。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的心意,大步追到了外頭去。
李順伸手掀開營帳的帘子,外邊的陽光就直照落在他的眼睛上。他方才一直在營帳裡頭做事,所見的全是搖曳的篝火,眼睛都被晃得有些發花,一時竟都沒法習慣外頭的陽光。他還是花了好幾息的時間,才在原地站定,將眼前那片花白眨得沒了蹤影。
等他再抬頭去看時,就見到夏雲初靜站在一旁,將手浸入到了一盤淺淺的什麼液體當中。
夏雲初一雙細細的眉毛擰得死緊,咬著下唇,一看就是處於劇烈的疼痛當中。
李順還沒完全靠過去,就已經聞到了散播著的酒味。
夏雲初竟是將自己切傷了的手,直接就浸入到了酒中。
李順也曾經往傷口上澆過酒,不過他那可不是什麼消毒,不過是年幼時候不小心的事兒。酒可是樣好東西,就是他以前在家中,也並不很常能見到。那次他浪費了些酒,還讓家中訓了半日,連帶著傷口上的疼痛,讓年幼的他眼圈紅了半日。
他沒想到夏雲初竟也會這麼做。
雖然,夏雲初好似也常用烈酒為傷重的兵士洗傷口。
李順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默默走到夏雲初身邊,看著她清理手上的傷口。
等靠近以後,李順才看清了夏雲初手上的情形。
夏雲初手上已經沒有戴著手套,上邊湧出的血水和沾染的膿血也圈都洗了個干
第1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