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這種工作，所以——」
少年不停鞠躬，緊張的汗水從泛起微紅的臉頰上流下。
「哈？」
女僕長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前兩天你來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說這是你擅長的工作嗎？」
少年面色一僵，捂住嘴連連搖頭，又點點頭，看得女僕長莫名其妙。
「真是饒了我吧，老爺在外面不回來，最近這裡又總有人莫名失蹤，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女僕長睜大眼眸，眉宇間覆上陰鬱的神色。
「今晚的飯沒你的份——」
她發泄完怒火，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後轉身離開。
少年耷拉下腦袋，欲哭無淚道：「至少給我一碗茶泡飯……」
中也挑起眉頭，將注意力放在女僕長剛剛提到宅子裡有人失蹤的事情上。
他打開衣櫃，從中翻出一套暗紅色的和服穿上，再披上一層羽織，拉開房門走出去。
踏進庭院的瞬間，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中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剛剛被責罵的少年正捂著肚子懨懨地剪草，嘴裡喊著餓。
中也放輕腳步，悄然走過去。
「喂，你。」
少年渾身一抖，立馬回過頭去。
瞬間，中也在他眼裡看到一抹警惕的殺意，他揚起嘴角，「肚子餓了？」
少年瑟縮著肩膀，小心翼翼觀察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跟我來。」
中也轉過身，羽織在空中飛揚。
身後傳來腳步聲，聽上去步伐規律，並不想常人走在草地上的雜亂聲。
是接受過訓練的人。
思及此，中也感興趣地加大唇邊的笑意。
走到大門時，門外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一會就在中也的吩咐下打開門，很快給他配了一輛汽車。
中也率先拉開車門坐進去，搖下車窗看著少年。
「你叫相川？」
少年愣了一下，驀地反應過來，重重點頭。
「相川——」
他似是有些緊張，自己的名字說到一半卡了殼，「相川……」
中也將手放在大腿上，手指有規律地點了點。
「相川悠斗！」
少年眼前一亮，大聲報出自己的名字。
「上來吧。」
中也抬起下巴，示意相川悠斗坐到他旁邊。
少年遲疑地點點頭，坐進來後好奇地打量車廂。
「好厲害……」
「什麼厲害？」
中也問道。
「這輛車，百——」
相川悠斗說到一般僵住了，他張開唇發出音節，喉嚨想被強行掐住似的，發出沙啞的聲音。
他閉上嘴，尷尬地笑了笑。
「真是令人不爽，還是在這裡把那個浪費繃帶的混蛋丟進河裡淹死算了！」
中也抬手搭在後背的靠椅上，眼神鎖定相川悠斗臉上的表情。
「雖然那個人平時總是亂拿忍小姐買好的繃帶，但這麼說也太過分——」
相川悠斗下意識反駁出聲，話還未說話，他頓住了。
中也看見眼前的少年瞳孔皺縮，震驚地看著他。
「呦，中島敦。」
中也勾起唇角，嗤笑道：「你可真容易被看透啊。」
